了极致,心中的怒意那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往外冒,要不是极力克制,顾忌自己身的形象,此时此刻怕是已然爆粗口,问候朱高煦了。
太狠、太绝了。
虽极力压制心中躁动愤怒的情绪,不过几度强压下,终究还是未能忍住。
不少人直接站了出来,面色不善的看向朱高煦,出言直接发难质问,道:
“王爷......”
“此举真的妥吗?”
“杀人不过头点地,王爷有必要这般侮辱我等吗?”
“虽我等不觉得自己身有错,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但还请王爷给我等一个体面,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必这般戏耍,戏弄,侮辱我等。”
说罢。
一众刚刚挨了板子的群臣直接跪拜了下去,宛然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同时亦一脸愤怒、很是不岔的看向朱高煦,仿佛自己遭受了多大委屈,屈辱一般。
与此同时。
那一个个未遭罪的群臣,此刻也纷纷站了出来帮腔道:
“王爷.......”
“此举实属不妥。”
“王爷的这般作态,着实有些侮辱,欺负人了。”
“还请王爷三思.....”
而后。
一行人饱含深意的直勾勾盯着朱高煦。
言语虽是劝解。
不过言语中更深层次的含义,配上众人的目光,又何尝不是一种威胁,亦是一种警告。
对此。
朱高煦心里门清的很。
短暂的沉默了片刻,朱高煦不怒反笑,饶有兴趣的环视了眼下的群臣一眼,出言道:
“不妥?”
“侮辱,委屈,羞辱?”
“喔?”
“有意思,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事情落在尔等身上,尔等知晓被羞辱,委屈,侮辱的感觉不好受了,甚至是受不了了?”
“怎么的!”
“落到本王身上的时候,我看尔等却是想要本王咽下苦果,还要笑脸相迎,认错呢?”
“本王只不过是,将尔等强加于本王身上的东西,换成另外一种方式,‘回馈’给大家而已。”
“不是吗?”
听了这话。
场中的众人,不由得神情一愣。
所有人下意识得彼此对视了彼此一眼,对彼此投去询问的目光。
都在问对方,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亦或者说,这究竟是又有谁,胆大包天,肆意妄为。
悄悄咪咪的背着他们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被这位爷给抓到把柄了?
可彼此环视了一圈。
却是发现,所有人都是一脸蒙圈的样子,宛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时之间,太和殿内寂静,气氛诡异的可怕。
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
急促而紧张的呼吸之声,在大殿内肆意回荡。
就这般。
“呼.........”
过了许久之后,杨荣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终于忍不住,一步从队列中踏了出来,神色肃然的冲着朱高煦躬身行了一礼,言语无比凝重,沉声道:
“王爷......”
“此言究竟为何意?”
“就王爷说的这些个罪名,着实是让老夫略显有些心有余悸,断然是不敢轻易认领。”
“自古君臣有别,礼制不可废。”
“我等饱读圣贤书,自知该如何恪守本分,做好臣子该做的事情,绝对不敢有半分逾越之举。”
“就方才王爷罗列的这些个罪名,所言的那些个话,甭说老臣了,就场中的所有人,纵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断然不敢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当然......老臣也知道,王爷既然今日说出这般言语,肯定不是无故放肆和气话,肯定有实质性的证据。”
“为此。”
“还请王爷恕罪。”
“老臣斗胆,还请王爷不妨与我等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