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变幻莫测。
就这般。
过了许久之后,身为礼部尚书的金善深吸了几口大气,面色中凝重之意尽显,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冲着位于高台上的朱高煦和朱高炽两兄弟拱了拱手,言语变的无比郑重,沉声道:
“太子殿下.......汉王爷........”
“咱们身为的天朝大国,这般压榨、与我们周边的附属小国计较,向他们索要数额如此巨大的赔偿,会不会太过了?”
“真要是这般......”
“此事一旦传出去,那些个一个个依附我们大明天朝四周的小国,该当如何看待我们大明。”
“届时...我等大明天朝,于四周的附属小国,心中怕已不再是美名,而会变成恶名。”
“甚至会导致,我们与周遭的附属小国之间离心离德。”
“搞不好,周遭的小国,一起联合起来,抵制我大明天朝都极为有可能。”
“殿下...王爷....”
“此举,属实有些过了。”
“还望殿下,王爷,三思啊!”
听了这话。
见着其张口一个天朝,闭口一个天朝,还带着所谓的大国威严,更扯上美名与恶名,这般离谱的话语都来了。
只见,朱高煦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那一双原本温和看待众人的目光也开始变的不善,神情更是变的无比凝重,而后只听见耳边暮然一声,摄人心魄的锤击声音响起。
“砰.......”
朱高煦双手握拳,狠狠的锤击在面前的案台上,直接将案台上摆放整整齐齐的奏章,在这般巨力轰击下,给震得东倒西歪,亦有着不少的奏章,在顷刻间摔落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
亦是顷刻间,将台下原本坐着的一众朝中大臣,给直接吓了一跳。
一个个此时此刻,也再也坐不住了。
不由自主的从太师椅上,直直的站了起来,神情亦是徒然间变的无比郑重,一脸错愕的看向已然在不知不觉中,变的犹如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库般的汉王朱高煦。
吓得群臣心中,没来的一咯噔。
要知道....
这些个朝中重臣,大多都是在朱棣还未起事,就跟随在其身旁。
所以对这个一直跟随在永乐大帝身旁朱高煦性格很是了解。
可以说...这么多年以来。
他们这些人,看到朱高煦生气和发怒不是第一次,反倒是数不胜数,但见其这般郑重,神情这般凝重,于他们这些人而言,还真的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同时紧跟着,众人的心中亦是不由自主大呼不好。
汉王爷这次是真的动了真怒了。
不仅仅是真怒,说的再准确一点,应该是雷霆震怒。
虽在他们看来金善这位礼部尚书,言语未曾有过分,或者超出界限的事情,甚至于是实事求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亦算是一心为朝廷,为大明江山社稷着想。
可饶是如此。
这个时候,面对犹如愤怒雄狮的朱高煦。
一个个群车,却未曾有一人愿意这个时候跳出来,为金善鸣不平,一个个都选择明哲保身,害怕自己被波及于其中。
毕竟朱高煦狠辣手段,这段时间以来,他们这些人可是有目共睹的。
出手那叫一个果决。
且喜欢食脑,比之以往,以蛮力破局的臭丘八性格,不可同日而语。
在他们看来........这个时候,最好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毕竟太子爷还站在上面看着,想来真的需要他们出手,太子爷绝对会给他们递眼色,届时再动手也不迟。
相较于一众沉默不言的群臣。
此事件的始作俑者,礼部尚书金善此时此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整的愣在了当场,一张老脸肉眼可见的绯红了起来,神情亦是略显有些呆滞。
就此时,他都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说错了。
亦或者说,认为自己有错。
皆认为自己是对的。
为此,金善在此刻,更是不知死活的下意识出言,问道:
“汉王爷......”
“如此作态。”
“可是老臣说错了什么?”
“难道老臣说的有错?”
“恳请汉王爷明示。”
群臣中。
知晓朱高煦性格,略微知晓内情的户部尚书夏元吉,见着不知死活梗着脖子问话的金善,心中不禁一阵叹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其实此事,按照正常情况来说。
金善这般言语确实无错,但其完全忽略了汉王的执政理念,以及对于外邦的态度。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