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怪王千夫这般恐惧,实乃朱高燧说的话,太过于吓人了,令人止不住的胆寒啊!
朱高燧指责太子和汉王,企图用这般战船害其性命。
而身为战船建造的主事者,岂不是说他也参与其中,在其中扮演了帮凶的角色吗?
‘谋害’皇子啊!
这般大的罪名,朱高煦和太子爷可以不在乎,可以不解释,但身为一个小小的造船工坊主事之人,他可不敢接这么大一顶帽子的,如若真的落在了他的头上,如若不解释清楚,那他势必会跟着遭殃,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结果,自然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
“王大人.....”
见着惶恐不安,支支吾吾急忙想要为自己辩解、解释,却说来说去、话都说不明白的王千夫狼狈样子,朱高煦大手一挥,直接出言替其接了过来,道:
“行了。”
“不用给他解释,站起来。”
“亦不用太担心,有本王在,没人能够拿你怎么样。”
“你办事情,别人不清楚,本王心中有数。”
“再说了.....此事乃是本王交代于你,怎么也怪不到你身上来。”
说话的同时,朱高煦一步上前,直接将跪伏在地上王千夫一把给拉扯了起身,一脸不屑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义愤填膺怒不可遏的朱高燧,冷声讥讽道:
“有些人就是,屁事都不懂,还自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完了。”
“总以为别人要怎么样,要如何!”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本事不见得有多大,想法还比谁都多.....”
“一点见识没有,只懂守旧....抱着以前的东西和眼光看待事物,这样的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也就是没什么外人在,要是有外人在的话,真的是皇家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简直是搞笑至极,可笑至极。”
神情愤怒的朱高燧,听着讥讽嘲笑自己不堪的言语,面色骤然间阴沉如水,正欲出言唇齿反击。
不过,就在这时,遭受无妄之灾,被连带着骂了一顿的朱高炽赶忙出来打圆场,呵斥道:
“老三,闭嘴。”
“整天咋咋呼呼的,像怎么回事?”
“就不能好生的说话,不能够好生问问什么缘由?”
“上来就是骑脸输出.....一顿谁想要害你。”
“想干嘛?”
“都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何至于如此,谁又有你想的那般不堪。”
压下正欲唇齿反击的朱高燧,太子爷再次把目光落向朱高煦,面色中怒意瞬间一敛,笑呵呵的开口道:
“老二....”
“你也消消气,老三性子从小就是这样,遇到事情就喜欢咋咋呼呼的,你乃是做哥哥的,又何必跟弟弟一般见识,是不?”
“大家都是一家人,不是?”
“就眼下的事情,到底什么情况,不妨与咱好生说道说道,毕竟是新奇玩意,咱们之前又没有见过,心中没底气,有担忧也实属正常。”
“有误会....直接说开就好了,本来就是小的不能够再小的事情了,完全没必要闹得的不可开交。”
此事。
倒不是说太子,想要插手,或者说他对于朱高煦多么信任。
实乃这些个新奇的玩意,之前朱高煦又不是没搞出来过,例如之前的火铳....改制改进为了燧发枪,就威力大大提升,可谓是将大明的实力带的更上一层楼。
所以对于眼下,朱高煦和王千夫两人口中的大炮上战船的情况,有了燧发枪这个例子在前,朱高炽心中或多或少还是相信朱高煦的。
当然.....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
则就是,以朱高煦现如今的手段,真要是憋着什么坏心思,完全就没必要做这等风险极大暴露自己的事情,完全可以选择其他更为稳妥的谋划。
且..此事,远征倭国贼寇,乃是针对已经被证实的倭国银矿,所牵扯甚广,甚至有可能影响大明的百年基业,并且朝中上上下下万众瞩目的情况下。
谁敢在这种事情上瞎胡来?
别说老头子答不答应了,就朝中大臣都不可能有一人答应。
一旦真这样搞,势必成为众矢之的,被群起而攻之。
除非脑子有病,不然但凡正常一点的人,都干不出这等脑残的事情来。
此事。
随着太子爷开口,于中间调和。
朱高煦自然而然不可能与之一般见识,很是不屑的瞥了其一眼,转而伸手轻轻的拍了拍王千夫肩膀,沉声道:
“王大人....”
“常言道:事实胜于雄辩。”
“运河中的战船,可有已装备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