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
“哪里都没去。”
“从锦衣卫诏狱中出来之后,就直接奔我的府邸来。”
“有意思,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两人此行,还真的有可能是来者不善,目标够明确的啊!”
说着,说着,孔公鉴知晓都不过去,既来之则安之,待一切心中有数之后,他笑呵呵的冲着老管家点了点头,道:“随咱去见见当今朝廷除去陛下外,最有权势的两人。”
言罢。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大步流星的奔着正厅而去。
见着自家主子离开,老管家也不敢有丝毫的停顿,连连快步跟上其步伐追了上去。
……
不多时。
孔公鉴迈着匆匆的步伐,一路小跑着入内,映入眼帘的则就见到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正端坐在两旁,捧着手中茶杯浅酌杯中热茶,目光则时不时的打量着四周的装饰,随即其不敢有丝毫犹豫,躬身恭敬行礼道: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汉王爷。”
“不知太子殿下、汉王爷造访,老臣有失远迎,多有不妥之处,还望殿下、王爷海涵。”
听着苍老略显有些陌生的声音,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扭头回望了过去,随后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倒也没有托大,直直的从着椅子上站了起来,主动对其回了一礼,倒也算是给足了孔公鉴的面子,回应道:
“衍圣公,不必多礼。”
“倒是咱们两人不告而来,没打扰衍圣公就行。”
言语中客气之意尽显,不过任谁都能够听出,此乃彼此对彼此的试探。
简单寒暄过后,孔公鉴也不再绕弯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出言问道:
“不知今日,太子殿下、汉王爷今日造访寒舍,可是有何事要事吩咐老朽?”
听了这话,朱高煦和朱高炽两兄弟彼此对望了彼此一眼,随即朱高煦率先开口问道:
“听闻衍圣公,最近身体略感不适特来慰问,不知现如今可否好上一些了?”
孔公鉴闻言愣了一下,面色中带着丝丝激动,躬了躬身行礼回道:“得殿下和汉王抬爱,实乃是让老臣受宠若惊,不过就是偶感风寒罢了。”
“待吃了几副草药,现如今身体也已经好转的差不多了。”
“让殿下和王爷操心了。”
对此,朱高煦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呵呵的道,:
“身体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最近朝政,衍圣公都未上朝,对朝政知知不多。”
“不知针对昨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衍圣公可有所耳闻,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言出。
孔公鉴这是要步入正题了,不过对此事,他了没想傻乎乎的直接回答,自己知晓或者略有耳闻之言语,反倒是微微摇了摇头,直接否认道:
“启禀王爷、太子殿下。”
“老臣这段时间,偶感风寒几乎都是呆于府中,近乎少有出门。”
“且这最近一段时间,老臣闭门谢客,亦无人上门拜访老臣,所以对于昨日朝堂发生了什么事情,老臣确实不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面色中露出些许好奇意味,缓缓抬起略显有些低垂的脑袋回望了过去,问道:
“依王爷所言……”
“难不成昨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不知是何事?”
“老臣可否有资格知晓?”
不得不承认。
一个合格的官员、合格的政客都是极具有表演天赋的人。
看一看、瞧一瞧。
孔公鉴这招表演,可谓是将无辜的神态给演绎的淋漓尽致。
倘若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不是前往了锦衣卫诏狱,审讯过那些个今日胆大包天敢于街道上,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的那些个翰林院学子,从他们那些人的口中知晓,其是受了衍圣公孔公鉴的挑唆,才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举动。
他们两人还真的有可能就信了孔公鉴的鬼话,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
虽方才来时,有曾询问过锦衣卫,近几日衍圣公府邸情况,知晓没有任何人入内造访过,也不见孔公鉴出过门办事。
但别人就是知道了…不仅仅知道了,还给他们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堪。
可谓是给他们两人的脸上,狠狠地来了一击耳光。
见着装傻充愣的孔公鉴,朱高煦半眯着的双眸闪过一丝耐人寻味之意,上下巡视打量了对方一眼,倒也没有出言拆穿,转而改口问道:
“倒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不过在眼昨日朝堂发生何事前,本王到心中有着些许疑惑想要请教衍圣公一下,不知衍圣公可愿意为本王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