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冷声问道:
“陈道,接下来我所问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最好不要有丝毫的隐瞒和隐匿。”
“如若不然,倘若你敢藏着掖着不直言相告,不仅仅救不了你父亲,咱也得被牵扯进去。”
“明白吗?”
“能做到吗?”
陈道愣了一下,没有丝毫的犹豫,重重的点了点表示应承,毕竟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晓此事情的严重性,又如何敢有半分的藏着掖着?
得到确定的答复,陈洽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皱眉思索了片刻,沉声问道:
“你确定,今日街上暴动的翰林院学子,兄长真的没有半分参与其中?”
听了这话,陈道微微愣了愣,瞳孔双眸微微一眯,遂斩钉截铁,回道:
“叔父放心,此事侄儿可以项上人头担保。”
“今日父亲连府门都不曾踏出过一步,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看书。”
“就连中途给父亲添茶送水的事情,都是侄儿自己一人所做。”
“所以也不存在别的某些人接触父亲,以此传递消息之类的事情发生。”
“为此,侄儿可百分之百保证,今日所发生的事情,绝对与父亲没有任何的关系,请叔父明鉴。”
待听了这个回答,陈洽本就紧锁的眉头恶,此时此刻皱的愈发深了起来,瞳孔中的双眸都快要眯成一条线了,脸上的表情平静淡然的令人骇然,看不出半分喜怒哀乐。
短暂的沉吟了片刻,陈洽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跪伏在地上的陈道,问道:
“今日太子爷和汉王爷两人突然造访,你可有在门外候着,等待着吩咐?”
陈道愣了一下,微微的摇了摇头,道:
“太子爷和汉王爷两人来的时候,锦衣卫指挥使纪纲于身旁随行。”
“侄儿纵使想要靠近,也没有任何机会,只能够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小心的陪同着,不敢有丝毫的靠近。”
“不过.”
说到这里,陈道顿了顿,神情骤然变的极为凝重,话锋突然一转,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继续道:
“按理说,父亲应该是与太子爷和汉王爷他们聊的很好的。”
“毕竟侄儿虽远远的站在另一处,离父亲的书房很远,父亲和太子爷、汉王爷,他们三人具体细聊的内容,侄儿不是很清楚,也听不到。”
“但站在远处的时候,侄儿却是时不时隐隐能够听到书房中,传出父亲和太子、汉王三人爽朗的笑声。”
“太子爷和汉王两人侄儿所了解的不多,其笑声真情假意侄儿没办法分辨。”
“不过对于父亲的笑声,侄儿则是比任何人都清楚,能够分辨出父亲爽朗的笑声,绝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和开心。”“由此、按理说父亲与太子、汉王二位聊的应该是不错的啊!!”
“可哪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切原本都是好好的,父亲突然就直接被拿下了”
这话一开口。
直接把原本就云里雾里的陈洽给说的愈发的迷糊了起来,心中的疑惑和不解愈发的浓厚了起来。
完全就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倘若此事,陈道没有撒谎的话。
这里面的事情,以及陈济被拿下诏狱的事情就不是一般的耐人寻味了。
想着,想着,陈洽看向眼前的侄儿,皱眉沉吟了片刻,出言问道:
“此事先不论。”
“待你父亲被拿下,陈府现如今情况如何?”
“可否被锦衣卫查封?”
“那些个锦衣卫对你的态度如何?”
“你又是如何前来咱府中求援的?”
“那些个锦衣卫能够轻易的放你离开府邸?”
“没有将你给囚禁,没有将你给软禁于府中,或者做出某些举动吗?”
“啊?”
陈道下意识一声惊呼,面色露出一抹愕然神色,微微怔了怔,而后连忙摇了摇头出言否定道:
“没有!”
“陈府一切照旧,锦衣卫只拿下了父亲。”
“其余的一切没有任何过激举动,也没有做出叔父你所说的那些个事情。”
“更不存在软禁、圈禁,所以…侄儿……”
后面的话没有说,不过言下之意,大家都是聪明人,如何能够不明白?
在回答陈洽提出的问题时,陈道貌似也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中露出一抹愕然惊诧,皱眉陷入了沉思中。
还别说。
这个问题,他从始至终还真的一直都忽略了这个问题。
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带人出手拿下他的父亲,命令则是太子爷和汉王爷两人下达的。
但就这般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