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
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脸上皆不约而同闪过一抹满意的神色,于两人而言,所想要的不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做了这么多布置,不就是希望眼下的人,能够认下这些个罪行吗?
只要能够认下眼下的罪行,一切事情则就好办的多了。
两人对于某些事情,自然也就有了操作的空间,也就达成了两人所想要看到的目的。
随后,朱高煦简单的整理一下自己思绪,对此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呵呵的道:
“喔?”
“纪指挥使承认了?认罪了?”
“挺好.”
“不愧是锦衣卫指挥使,着实够‘梗直’,我喜欢.”
“但是.”
说到这里,朱高煦顿了顿,看向纪纲的目光中闪过些许玩味笑意,轻吟的话锋突然一转,骤然变的冷厉森然了起来,沉声道:
“既然认罪,也认罚。”
“纪指挥使,咱是不是应该有一个认罪认罚的态度?”
“常言道:口说无凭,有些事情咱终归需要白纸落上黑字,需签字画押方能够生效,也能够算做呈堂证供不是?”
“想来这里面的操作,纪指挥使心中应该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吧?”
此言出。
纪纲瞳孔中双眸微眯,脸上表情变了变,心中不禁腹诽,低语道:“够狠啊!这是连半点操作、抹平痕迹的机会都不给他,且是要一下就把证据全都给固定,要将他给彻底拿捏住,彻底给定死在这件事情上的节奏。”
“简直.”虽心中可谓是恨极了,但纪纲却不敢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满,不得不硬着头皮点头应承道:
“是”
“王爷说的在理。”
“此事确实是如此,微臣确实有些欠考虑和考量。”
“认罪认罚,也却是该固定证据,签字画押。”
“不知王爷,需要微臣是现在就做还是”
这话问的却就着实有些多此一举了。
就眼下发生的事情,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肯定不可能让其离开,或者换一个地方再确定眼下的事情。
不过
对于纪纲能够说出这样白痴的话,朱高煦和朱高炽两兄弟除了略显有些惊诧以外,倒也心中了然跟明镜似地,知晓纪纲为何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此言语看似白痴,看似不过脑子,此间又何尝不是纪纲借此嘲讽讥讽两人。
但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朱高煦和朱高炽两兄弟自然是没有与之计较这些问题的心思,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揪着不放,毕竟此事他们两人本就是目的不存,且做事也不是多么的光明磊落,确实也有些恶心人。
他们两人能够如此恶心别人,自然不可能不允许别人心中不存在任何的不舒服和不爽,这显然是不可能,也绝对不现实的事情。
毕竟大家都是凡人,都有七情六欲,也有喜怒哀乐。
所以自然是能够理解,也是能够接受的。
短暂的沉默了片刻,朱高煦并未直接了当回答纪纲这个问题,转而冲着外面看似平静的院门口,沉声道:
“老何”
“将咱让你早早就备好的笔墨纸砚给拿上来。”
“赶紧的”
言罢。
不过片刻间,院门处则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何招呼着几名奴婢,跟在他的身后快步走了进来,将手中捧着的笔墨纸砚摊开,布置妥当之后,没做任何停留又快步离去。
待老何离去,整个庭院中再次沉寂了下来。
朱高煦挑了挑眉,抬头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纪纲,伸手指了指准备好的笔墨纸砚,笑呵呵的道:
“纪指挥使请吧!”
“让咱与太子爷,也趁此机会一睹指挥使的墨宝。”
此言出。
纪纲听得不由得于心中很是不岔的碎了一嘴,瘪了瘪嘴看了看摆放整齐的笔墨纸砚,也知道此举是躲不过去的,索性也懒得浪费时间,当然为想赶紧将眼下的事情给处理妥当,自己也好快点脱身离开。
再在汉王府邸呆着,他是真的担心再经历一些事情,他真会忍不住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随即,纪纲也不再有任何犹豫,快步上前伸手拿起笔轻轻的沾了沾砚台墨水,皱眉思索了片刻,奋笔疾书起来,没有丝毫的保留和隐匿,将自己这么多年所做的那些个贪腐、截留的事情一五一十写了出来,之后签上自己的大名,右手大拇指沾了沾一旁的印尼,于自己名讳处重重的按了下去,留下一个鲜红的大拇指印记。
待做完这一切之后,纪纲扭头看向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太子爷和汉王两人,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