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茫然和惊疑不定,双眸不时好奇的看向,视他为无物发出感慨的父母,忍不住发问道:
“爹、娘”
“咱们一家子和二叔、三叔他们一家子,以往真的都是如此?”
“真是如同今夜这般,把酒言欢、欢声笑语?”
此言出。
原本处于追忆的太子妃,率先回过神来,伸手轻轻的揉了揉其小脑袋,轻声道:
“肯定啊!”
“难道你以为,我和你爹还能够骗你不成?”
“还有.”
“收起你的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定下,能够如此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你别自以为是的想着去打破,更别想着去逾越,你没有这个本事,更没有这个能力。”
“当然.”
“纵使你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本事,也应凡事想想后果。”
“收益和付出究竟成不成正比,或者说你是否真的能够稳赚不赔。”
“你二叔和三叔,都不是什么蠢人,其本事和手段比起你爹来说,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们二人对你爹的时候,在乎些许兄弟情谊,那是知晓你爹会言而有信,不会做出逾越规矩的事情,但是只要敢出尔反尔,此事甭管是你爹还是你,.逾越不该逾越的界限,触及了两人的底线”
说到这里,太子妃却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朱瞻基自然也不是傻子,也知晓自己母亲未说完的话语究竟为何意。
短暂的愣神后,朱瞻基微微摇了摇头,连连摆手示意,回道:
“娘,瞧您说的。”
“儿子是那么不知道轻重的人吗?”
“放心,决计不会瞎胡来的,这点您放心。”
太子妃听了此话,对于这般回答简直嗤之以鼻,目光深邃冷冷的瞪了其一眼,讥讽道:
“心中有数?”
“知道轻重的人?”
“还让我放心?”
“你自己想想,试问你做的事情,有一件真正的让我放心过吗?”
“今日宴席前,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少说话,别给我搞什么幺蛾子出来,别搞得大家都下不来台,你倒是答应的够快,可结果呢?”
“反手就搞了问着讨要礼物的那一出。”
“此事,还好你三叔并没有忘记,也确确实实的给你准备,但倘若你三叔今日忘记了,或者今日没有带在身上,你觉得今日的宴席能够如此愉快?”
“或者说,你的作态和表现,让他们如何想?”
“不得不承认,你的借口找的很好,以晚辈的身份行事,但是你是否有想过,他们两人会不会认为此事,乃是你父亲和我,教唆让你故意为之?”
“故意借此落赵王的面子,以此还未论功行赏,就已经在借机打压赵王。”
“一旦这样想,你父亲与汉王、赵王两人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瞬间就将化为乌有,今日咱悉心准备晚宴,也成了一个笑话。”
“这就是你所谓的知轻重,让咱放心,心中有数的做法?”
这话说的。
可谓是直接把朱瞻基给整的面红耳赤,一时之间瞬间词穷,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没办法啊!
他刚才确实做了那样的事情,也同时存了些许的小心思在里面。
不过此事,他倒也没有撒谎,并非故意针对朱高燧,此举按照他心中真正意图,乃是对于今日太子妃不停在他耳边唠叨的反击。
但有些事情吧!
他也不敢说啊!
真要敢说,怕不是太子妃得把他屁股给打肿。
为此,就这个事情,他只得老老实实保持沉默,低头认错静静的挨骂。
“好了!”
见火候差不多了,太子朱高炽站出来为之解围,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朱瞻基的小脑袋,出言道:
“爱妃.”
“消消气,消消气”
“这不那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吗?”
“再说了,老二和老三两人,何等精明的人,更是看着瞻基这小家伙长大的,怎么可能是不了解眼前这个小混蛋的性格,如何能够猜不到,此事肯定非我们两人刻意教唆。”
“为此,不必这般忧心忧虑。”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瞻基以往的态度,比之今日的态度,又何尝不是一种改变,主动问老三要礼物,又何尝不是一种亲近的体现?”
对此,本欲还要说些什么的太子妃,见着护犊子的太子爷,恨恨的瞪了其一眼,恨声道:
“行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