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多的偏执狂了,这才哪到哪儿?又看了看刘三几人,李承乾这才开口道:“对于你们,其实我是很意外的。说实话,在我原本的计划中,莪以为最终离开长安的人只有我一人,没想到你们也跟了上来。
当然,对于你们追随与我,我是很高兴的,毕竟谁也不会嫌弃自己手底下有几个能用的自己人。”
在这里,李承乾用上了自己人的说法,其实也是一种变相施恩。
他和这群亲兵,接触其实不多,充其量就是酿了个酒顺便帮他们治了个伤而已,在他那个年代,这样的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再说了,帮他们,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源自他自己的私心。
“家主放心,我等既然选择追随家主,便是以家奴自居,今后,但凡家主的决定,不管多艰难,我等定当竭尽全力去完成。”刘三是最先以家奴自居的。
他并不觉得这样的称呼就辱没了他的身份,相反,在这个士为知己者死的年代,他心甘情愿做这样的家奴。
而赵岩也是不甘人后,声音低沉地说道:“自从家主为了我们靡费粮食,大肆酿酒之时起,我等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此生定当为家主誓死效忠。”
“定当为家主誓死效忠。”王进口条不行,只能跟着赵岩嚷嚷两句。
“效忠不效忠的暂且不说。”李承乾虽然对他们自称家奴有些别扭,但是也没拒绝,继续说道,“此番西行,肯定是困难重重,你们也看到了,这才出长安,不过是刚到泾阳,我们就几乎寸步难行,所以说,前路未知,如果你们之中有人不愿意继续下去,跟我说一声,现在离开,我依然感激这一路的护送之情。
但如果当我们离开泾阳之后,谁胆敢再有二心,那也休怪我翻脸无情!”
“家主安心就是。”刘三说道,“我等都是久经沙场的厮杀汉,自然知道军令为何物,待会儿我就去跟那些老兄弟说,谁要是不愿意了,想退出,这就让他卷铺盖卷滚蛋,我刘三没有那种忘恩负义的兄弟。”
他们这一行人,私底下关系都很好,要不然也不会一起受伤。
“那行。”李承乾说道,“那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该如何办。”
说实话,李承乾其实也是没办法,他手底下就这些厮杀汉,不跟他们商量,他又能跟谁商量?
关键是,大唐的情况,他也不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