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泾阳一地无太大干系,说到底,我泾阳不过是一中县,而我官职也不过是正七品上,实乃是无心也无力朝堂之事。”
他是真不愿意插手这档子事,不是说怕事。如果说李承乾在泾阳搞得天怒人怨,你看他怕不怕事,他只是想把有限的精力,都用到泾阳之地罢了。
朝堂?
正如他所说,他一个正七品上的蕞尔小官离朝堂还太远。
不过,崔浩却被他这话气得不行,但脸上还不能露出什么不满之意,读书人的脸面终究还是要顾及的。
“是为兄唐突了。”崔浩挤着笑脸说道,“贤弟一心为国,当是我辈读书人的楷模,为兄不过是一介布衣,倒是让贤弟看了笑话。”
跟着,两人很没营养的恭维了几句,崔浩也就起身告辞。
等崔浩走了后,崔明远摇头叹息了一声:“士族啊……”
昔年,他以出生崔家为荣,哪怕直到今天,依然如此。但只要想到泾阳一地有将近两成的良田,在这几年变成了崔家的良田,他就愁肠百转。
他知道崔家这么做是错的,但好巧不巧,他就出生于崔家!
一方面,是培养了自己的家族,一方面,是他自幼就立下匡扶社稷,造福黎民的志向。
这就像两架背道而驰的马车,不停地撕扯着他作为读书人最后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