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终于死了,他心里的那口恶气也终于出了。
不多时,房玄龄等人到来。
大家正好奇呢,这送亲的事儿刚结束,还有什么事儿要商议么?
“裴寂于昨日已在静州病逝。”李二一脸哀容地说道。
一听他这话,众人也是一愣。
裴寂死了?
不过对于裴寂的死,除了魏征颇有几分感触以外,其余人倒是没啥反应。
昔日,大家本就是对手,死了就死了呗。
“陛下这是打算……”房玄龄问道。
既然李二将人叫来了,自然是有所表示的。
李二一脸哀容地说道:“传旨,裴公于唐有佐命之勋,亦元谋之旧臣,初唐之基石,纵有过失,却难掩其功。
恰逢山羌作乱,亦能率家僮破贼,且屡有捷报相传,今日作古,朕缅怀其功,赦免其罪,追赠相州刺史、工部尚书、魏国公。
许以国公之礼安葬。”
“臣等领旨。”房玄龄等人当即躬身告退。
等他们走后,李二笑了。
这老东西,终于死了。
至于说追赠的这些虚衔,他不在意。
作为皇帝,这是没办法的事儿,纵使他再怎么讨厌这个人,这个哀荣却是必须要给的。
不过这都不算事儿,只要你肯死,要多少朕都给你!
不多时,拟完旨的房玄龄再次来了。
“陛下,旨意已经拟好了。”房玄龄说道。
李二没管圣旨,而是摆了摆手,道:“房卿,坐。”
房玄龄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坐了下来。
“裴寂应该死了几天了。”李二突然说道,“可他们却秘而不宣,房卿以为这是何意?”
房玄龄一愣,还有这事儿?
不过房玄龄多聪明一人,当下就想到了:“莫不是为了和亲之事?”
“朕也是这么想的。”李二说道,“张平高已经入京了,武士彟的闺女也已经嫁出去了,裴寂也安歇了,你说他们究竟想作甚?”
在李二看来,裴寂之死之所以秘而不宣,除了不想影响武士彟嫁女以外,他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可这样一来,也就说明了,他们在串谋。
这些人虽然如今没什么势力,但真要串谋到一起,加上李渊这个太上皇,倒也不是一股小势力。
“他们莫非是在图谋大明王廷?”房玄龄说道,“可他们真以为嫁了一个闺女过去,就能在大明王廷有所作为?”
李二摇了摇头,道:“朕也不知道,朕就是好奇,当年那些元谋旧臣,到底还有多少人不甘心?”
“那要不要通知殿下?”房玄龄问道。
李二一摆手,道:“不用,若是连区区元谋旧臣都搞不定,他这个大明王廷趁早散了得了,正好,当初我们也没试出那小子的深浅,让这些家伙去试一试也好。”
对于李二而言,不管是老子还是儿子,都是他潜在的竞争对手,要是这两边斗起来,他倒是乐意看场大戏。
房玄龄也不再多言,对于这种事儿,他也没法多言。
而此时,后宫中。
长孙正沉浸在女儿远去的哀愁之中,作为一个母亲,便是如此。
“娘娘,外面有不少人嚼舌根子,说殿下此番回来,一点儿孝敬之心都没。”
“还有说殿下心中就没有陛下和娘娘的……”
长孙闻言,却是笑道:“随他们说去,长乐也好,高明也好,只要回来了,本宫就高兴。”
对于这些,她向来看得淡。
什么礼物不礼物的,作为大唐的皇后,她什么没见过?
“娘娘,晚上的酒宴快开始了,该准备了。”
长孙点了点头,道:“那便准备吧。”
……
而就在这时,长明酒楼里,王德全问道:“可都准备好了?”
“掌柜的你就放心吧,都准备好了。”当下有伙计说道。
王德全再次说道:“这可是殿下的大事儿,若是误了殿下的事儿,我要你们好看。”
“放心吧,我们都来来回回检查多少遍了?”伙计点头道。
他们真的检查了不少遍了。
王德全这才说道:“换衣服,从这一刻起,我们便是大明王廷在大唐的使臣,走,替我们两位殿下,恭贺大唐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
呵呵,全长安的人都在说我们殿下回京一点儿表示都没,咱就让他们瞧瞧,究竟什么叫做表示。
待会儿一个个都给我精神点儿,莫要丢了大明王廷的脸面。”
“掌柜的?真要打开?”伙计说道,“我总感觉打开了有些刺眼。”
“瞧你那点儿出息。”王德全说道,“打开,殿下吩咐过,既然送礼,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