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干着和大明走私的勾当还用他说么?
这不是和尚头顶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事实也是如此,慕容伏允一听他说完当即就明了了。
心说难怪这些家伙会一个接一个的来,感情是为了这事。
看了一眼众人,只见这些家伙一个个都跟没事人一样,浑不在意。
大家能混到这一步,谁又是傻子呢?
你有证据吗?
没证据你说个屁。
纵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事儿是他们做的那又如何?
没证据啊!
“大汗,高昌王奉命严查走私,但走私屡禁不绝,此乃渎职!”有人立马说道。
一听他这话,慕容孝隽都气笑了:“定城王不知道是谁在行走私之举?”
“本王如何得知,浇河郡可是高昌王的地盘,听本王驻扎浇河郡的麾下所说,他们如今在浇河郡寸步难行,连当地的牧民都不待见他们。
高昌王当真是好本事啊,不过数年就将浇河郡打造成了铜墙铁壁,水泼不进,针扎不透,若不是大汗与我等都相信高昌王忠心耿耿,换了别人,还以为浇河郡这是想学大明自立为王呢。”定城王一脸笑意地说道,可这话听在慕容孝隽的耳朵里,直接就引爆了他的火爆脾气。
“定城王当真有一张好嘴,可惜了,也就剩下一张好嘴罢了。除了能干些祸国殃民,见不得人的勾当,满嘴谗言诬陷忠良,你还能作甚?”慕容孝隽道,“就算你真当本王不知道是谁在干那些走私的勾当,但你以为大汗也不知道么?
整个吐谷浑,能有多少人有那么大量的粮食送给大明?你们心里就没一点儿数?
据本王掌握的情况,不过月余,从我吐谷浑运抵大明的粮食就高达十万石,怎敢啊!
如今寒冬已至,我吐谷浑的老百姓尚且无过冬之粮,这些乱臣贼子是想眼睁睁地看着我吐谷浑的子民在这寒冬时节还要食不果腹么!”
听慕容孝隽说完,一直看戏的慕容伏允都震惊了,十万石啊,他也没想到这些家伙的胆子这么大。
“走私当真已经猖獗到了这个地步?”慕容伏允问道。
慕容孝隽点了点头:“这还只是微臣掌握的情报,没掌握的情报不知还有多少。大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啊!”
他是真的有些担心,再这么下去,吐谷浑真的就要陷入粮食之危了。
“大汗,高昌王其心可诛。”定城王立马说道,“据微臣所知,高昌王最近剿杀走私商队十数支,斩杀参与走私的商队三千有余。
可笑的是,这些被其剿灭的商队都是从大明回来的商队,神奇的是,这些商队押送粮食去大明的时候,高昌王却是一个没查到。
本王就不明白了,既然高昌王一心为国为民,为何不在源头上解决问题,若是能在那些商贾出境之前将之查获,何至于有高昌王所说的这么多粮食流入大明?
本王怀疑,此事要么是高昌王危言耸听,杀良冒功。要么就是高昌王和大明王廷有所勾连,故意放任走私的商队将粮食运抵大明,然后专门截杀他们从大明买回来的货物,端是一笔发财的无本买卖啊!”
他说完,拓跋钊也立马站了出来,说道:“大汗,以微臣所看,就是高昌王和大明有所勾连,毕竟他闺女都成了大明的王妃,而且浇河郡还有一支使团常驻日月山,其勾连之心,已是那什么昭之心,路人皆知!”
慕容伏允仔细地听着他们的分说,心里其实也拿不准,谁有理呢?
都有理!
他相信慕容孝隽说的,这些家伙一定在大肆的和大明王廷走私,毕竟财帛动人心,这没什么好说的。
再说了,他们要是心中没鬼,怎么可能一个二个的都来了。
但他也怀疑这些家伙所说的,慕容孝隽为何没有在源头上杜绝这一切?
这的确有几分像和大明有所勾连的意思。
关键这件事儿,对慕容孝隽和大明来说,那是双赢!
大明拿到了粮食,慕容孝隽却是借着打击走私,缴获了物资,虽说慕容孝隽缴获了物资后都按照吐谷浑的规矩上交了一些。
可谁知道他到底缴获了多少,私吞了多少?
一时之间,慕容伏允有些头疼。
不好处理啊。
定城王这些人,没法处理,参与的人太多了。
慕容孝隽呢,他也不好处理,因为定城王说得没毛病,浇河郡如今是铁板一块,除非慕容孝隽有天柱王的觉悟,否则他动了慕容孝隽极容易引起浇河郡的动荡。
“血口喷人!”慕容孝隽说道,“本王一直在追查走私的源头,可这些家伙藏得极深,而且狡猾至极,到底是谁在背后为他们遮风挡雨还用得着本王来说不成?”
他们其实不知道,真正让慕容孝隽查不到源头的,其实是李承乾的密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