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结果在太极殿上被人围攻,却无一人解围。
尤其是陛下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都没替殿下说一句话,虽然我们知道陛下此举是想看看殿下的表现。
但你们别忘了,殿下终究只是一个希望得到别人肯定的少年人,费尽心思做那个酒精,也不过是想得到陛下的一个赞许罢了。
之后,他在泾阳又遭遇了世家的刁难,在洮源又遭到了莫名的刺杀。
小小年纪,短时间经历了这么多,心思有些变化其实也正常。
换任何一个人,一下子经历了这么多,估计都会有所变化。”
房玄龄点了点头。
魏征这话倒也算中肯。
的确,不管是谁,经历了李承乾这一年多经历的东西,都会性格大变。
哪怕现在的李承乾性格变成了另一个人,他也能理解,也能接受。
但他关心的可不是性格变化的原因。
“那你觉得……”
“老夫知道你想问什么。”都不等房玄龄把话说完,魏征就接过话头说道,“但有些事儿,真的可以理解的。
殿下虽然现在风光得很,但大明之前起家的时候,不知道遇到了多少艰难险阻。
用之前公主殿下驳斥裴默的话来说,我们理解不了殿下曾经付出了多少。
你们自己想想,当初日月山被围之时,殿下麾下才多少人?
达延芒结波上万大军兵临城下,你们真当殿下不怕,不慌么?
大明能走到今天,殿下也是从鬼门关一步步爬出来的。
再说了,当初在洮源行刺殿下的人,到现在都没有个消息,你们真觉得陛下不知道是谁么?
所以,殿下有些防备之心不很正常么?”
“可那终究是父子啊!”房玄龄还是摇了摇头,道,“如此一来,哪还有父子之情,而且此番,殿下的算计实在是太多了。
你们不觉得殿下这成长得太快了么。
成长得都令人忌惮了。
赵王、慕容伏允,哪怕是我大唐,都在殿下的算计之中。
说实话,老夫都有些心慌。”
魏征闻言,也没多言。
的确,此番李承乾的算计的确太多了。
完全不像一个少年人的心思,更像一个沉浸了官场数十年的老狐狸。
尤其是李承乾用慕容伏允来逼迫赵王的手段,真的是太让人惊讶了。
即达到了目的,又保存了河州,还让任何人都挑不出理来。
“有什么好忌惮的。”萧瑀闻言,随口说道,“老夫觉得殿下此举倒也正常,他如今孤身一人在域外,什么事情都要小心一些好。
而且,你们怎么就敢断定殿下防备的是陛下?
洮源不还有人行刺过殿下,殿下防着这些人不行?
而且,老夫还知道,当初殿下的行踪就是长安这边有人透露给吐谷浑的,若是不然,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日月山之战。
别忘了,盯着那个位子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
而那个位子,向来就是伴着血雨腥风的。
真要像你说的,殿下谁都不防着,哼,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也曾是皇室后裔,说这话,倒也妥帖。
毕竟他萧家的天下,就是这么弄没的。
“哎。”房玄龄叹了口气,说道,“不信你们看吧,殿下此番虽然调动了河州守军,但殿下绝对不会越界的。
他太聪明了,可太聪明了,有些时候也绝非好事儿。
或者说,他如今最大的短板,反而就是他太聪明了。”
“嗯?此话怎讲?”萧瑀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