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事情有,但一定要说能瞒过李二的事儿,呵呵,真不多。
当然,她也不在意就是。
这种事情也没啥好在意的。
出生皇家,行刺遇刺的事儿,真不稀罕。
就她两口子,以前遇刺的事儿少了不成?
如今换到了李承乾身上,也一样,这种事儿绝不是第一次,更不可能是最后一次。
“陛下,高明如今吞并了吐谷浑,是不是可以回来了。”长孙说道,“这孩子,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还有必要在外面吃苦么?
说起来,他也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瞧瞧别人家他这么大年纪的孩子,正是淘气的时候,再看看他,能拿下吐谷浑,不知道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说着,长孙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她昔日里也曾跟着李二东奔西走过,自然知道行军打仗有多不易。
而且,自始至终李承乾都是处于弱势的一方,除了狐假虎威以外,李承乾在很多时候都是虚张声势。
就这样的环境和条件之下,他想完成逆风翻盘,到底有多不容易,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李二叹了口气,这才点头说道:“高明这一路走来定然是不容易,但你想让他现在回来,怕是难了。”
说着,他突然笑了,“那小子,现在当是少年得志之时,还不知道何等的意气风发,岂会就这么回来?
别说朕,就是你这个母后亲自去信,他也不会回来的。”
对于这一点儿,别说李二,满朝堂都猜到了。
想想其实也正常。
李承乾如今绝对算得上少年得志之时,岂会轻易放弃自己的高光时刻?
“可他要是不回来……”长孙说到这里,也是忧心忡忡的。
李二一听她这话,当下就明白了,随即说道:“你放心好了,朕有安排的,这会儿房玄龄他们应该已经商量出一份名单来了。”
说到这里,李二也有些意兴阑珊。
都说皇权天授,简直可笑至极!
但没办法,纵然是他,有些时候该妥协之时,也得学会妥协。
谁也不能例外。
长孙也听出了李二的无奈,当即摇了摇头,说道:“倒是多少有些讽刺了。”
是啊,多讽刺。
李二对此深以为然。
什么皇权天授,那都是糊弄无知妇孺的。
皇权永远都是各方角逐之后的胜利品,代言人。
哪怕他李家,也是如此……
“二哥,你说高明有没有可能就此破局?”长孙皇后突然说道。
李二闻言一惊,还真就仔细地琢磨了一下。
过了良久,他才摇了摇头,道:“难,或者说根本做不到。
他虽然如今展现出了天纵之才,但若是没有人支持的话,纵使朕百年后将皇位传给了他,他也难以胜任。
要知道,说到底,大唐并不是我李家一家人的大唐,而是所有人的大唐……
如果得不到他们的支持,高明也难以胜任这个位置。”
这一点儿李二倒是没有危言耸听,得不到那些人的支持,李承乾就算登基了也只是一个光杆司令而已。
这一点儿毋庸置疑。
“可高明不一样啊。”长孙说道,“他有自己班底的,就算没人支持他,他还有自己的班底支持他的。”
“那更惨。”李二摇了摇头,说道,“这说明大唐的权力架构在变更,那些人更不会让高明坐稳这个位置了。
到时候,只怕又要回到了前隋的光景了。
毕竟,说到底,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要对付他们,哪儿有那么容易。
前隋就是操之过急,这才湮灭于历史的尘埃之中。”
从李二登基以来,他就在努力的平衡各方的势力。
如果真以为皇帝真就是执掌着天下生杀大权的大魔头的话,那可真就大错特错了。
皇帝的权利,其实被限制得很厉害。
长孙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言。
这可能就是皇室的无奈吧。
……
贞观七年,五月初一。
浇河城。
李承乾如今也入驻了浇河城,而城外的那些壕沟李承乾也命浇河城的降卒将其掩埋了一遍。
至于浇河城外的那一道姑且都不能称之为城墙的土坎,却是没让人动。
就那么不伦不类的屹立在那儿。
仿佛在告诉世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至于慕容伏允、达延芒结波以及定城王的尸骸,李承乾也命人将其以礼下葬。
这是做给别人看的,还是很有必要的。
当然,要按照李承乾自己的想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