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文官就是如此,甭管阿史那泥孰到底有没有什么目的,但他们就是会多想一些,也许这就是他们的性格使然吧。
谈不上什么对错,既然踏足了这个领域,要是不多想些,怕是早就尸骨无存了。
毕竟他们的对手也是这样一群人。
至于闫立德,那是一个例外,所以他最终在仕途这条路上走不通。
“不管他想做什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段沦笑道,“要烦恼的人,可不是我们。”
他其实隐约间已经摸清楚了阿史那泥孰的想法,不过如今执掌西突厥的人是牛进达,他倒是没那么担心了。
“想必陛下听闻了牛进达执掌西域后,会龙颜大悦吧。”
说到这个,段沦对李承乾是赞不绝口,只不过是一个西域大都护就把段沦的阴谋给化解了,高,实在是高!
卢正卿正准备开口之际,刘二壮已经亲自领着阿史那泥孰走了进来。
“呀,原来段尚书这里还有贵客,倒是老夫唐突了。”阿史那泥孰一进门看到卢正卿和闫立德,当即就告起了罪。
但你要说他不知道,呵呵,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段沦还能一个人来此饮酒作乐不成?
至于说他为何称呼官职而非爵位,那也是有原因的。
毕竟大明王廷可没有爵位的。
“阿史那尚书客气了。”段沦笑道,“来,老夫来为阿史那尚书介绍一下,这位是大唐驻大明王廷的使节,卢正卿。”
一听段沦介绍,阿史那泥孰当即说道:“原来是卢家的人,久仰久仰。
老夫虽然只是一介莽夫,但对卢家也是久有耳闻。”
卢正卿闻言,心里一惊,但还是一脸笑意地说道,“阿史那尚书言重了,卢家不过诗书传家,可当不得阿史那尚书如此推崇。”
就阿史那泥孰的几句话,可谓是没安好心。
等他们两人寒暄了两句后,段沦又指向了闫立德,道,“这位是大唐将作监大将作,闫立德。”
“原来是闫大将作。”阿史那泥孰一脸的自来熟。
闫立德还是那副死样子,也就是勉勉强强客气一句而已。
段沦则打着哈哈说道:“来,都坐。
大家能在日月山遇到,也是缘分,今日不醉不休。”
“来,伙计,上你们酒楼最好的酒菜,今日老夫要和阿史那尚书,痛饮一番!”
“好勒,几位客官稍坐,小的马上安排。”刘二壮一脸笑意地说道。
“来来来,都别站着了,来,坐。”等刘二壮关门出去后,段沦便热情地招呼了起来。
“今天叨扰了。”阿史那泥孰倒是不客气,应声就坐了下来。
“阿史那尚书这是良禽择木而栖?”卢正卿一坐下来就问了一句。
这也是个记仇的家伙,刚刚阿史那泥孰和他打招呼那话,明显是不安好心,所以这会儿,他也是想恶心一下阿史那泥孰。
阿史那泥孰虽然不像他们这些家伙,饱读诗书,但说到底,那也是从政治斗争中披荆斩棘出来的家伙。
闻言,那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贵使此言甚为恰当,良禽择木而栖。
西突厥如今大势已去,纵使老夫也无力回天,既然终究还是要依附于一方,那锦上添花又怎么比得上雪中送炭呢?”
这话说得,还真没毛病。
阿史那泥孰能依附的也就大唐和大明。
的确,对于大唐来说,阿史那泥孰的归附只能算得上锦上添花。
但对于大明王廷来说,至少在外界来看,的确是有几分雪中送炭的意思。
不过卢正卿也不是泛泛之辈,闻言笑道:“只怕阿史那尚书这雪中送的碳,烧得旺了些吧。”
“贵使此言何意?”阿史那泥孰笑道,“老夫有些不太明白。”
“来来来,喝酒,讲那些作甚。”段纶见伙计就酒菜端了上来,当即打起了圆场,“都说长明酒楼的酒,乃天下第一烈酒,不可不饮啊!”
说着,几人都端起了杯子。
“不得不说,大明王廷的烈酒,才有几分意思。”阿史那泥孰说道,“长安的酒,老夫喝过,寡淡无味,唯有大明的酒,犹如烈火灼心,一杯下肚,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这日月山啊,当真是一个充满了神奇的地方。”
“那倒是。”段纶笑道,“今日所见所闻,对老夫来说,也是大为诧异。
说实话,老夫为官多年,如此盛景并非是没有见过。
但像日月山这般,完全不按常理可循的,也还是第一次见。”
“谁说不是呢。”阿史那泥孰见卢正卿不再言语,也就和段纶聊了起来,“老夫虽然是第一次踏足日月山,但说来也奇怪,这日月山给了老夫强烈的归属感。
仿佛老夫本就应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