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来说的话,那程处亮此番倒是做了件好事儿。”李承乾笑道,“有他这么一折腾,估计要不了多久母后也知道这消息了。”
想到这里,李承乾笑了笑。
对于长孙皇后,李承乾的了解都是从史书和电视上获悉的。
但不管是史书还是电视上,长孙的形象一直都是正面的。
此举,倒是能在长孙面前刷个印象分。
要知道,长孙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几个儿子和自己丈夫一样,作为母亲,这是她最担心也最害怕的事儿。
如果李承乾有庇佑自己表兄的心思,那对长孙来说,绝对是一个莫大的安慰。
“殿下此言不差。”长孙冲笑道,“此番作为,在姑母眼中绝对是属于加分项,而且,不单单是姑母,只怕陛下也会在心里默默高兴。”
还别说,长孙冲这话还真没说错,李二其实也希望自己的儿子们能兄友弟恭,只是出生帝王之家,有些时候,真就只是身不由己。
这一点儿,可能李二最是清楚。
“这样,你连夜跑一趟德阳,找到姚大,问清楚所有状况后,替本王书信一封送回长安,秘密呈交陛下,将姚大的情况说清楚。”
李承乾说道,“既然没打算隐瞒,咱就大大方方的,索性把事情摆在明面上来。
程处亮不是说,长孙安业当年都还没到发配之地就被阴弘智带人截杀了么?
这样,你在帮姚大写一道控诉的奏章,和书信一道呈交父皇。
至于父皇怎么处理,那就跟我们无关了。”
在李承乾看来,阴弘智当初做这件事儿的时候,李二就算不知道,但事后李二也肯定知晓了。
否则阴弘智怎么可能爬那么快?
而且,如今阴弘智死了,长孙安业也死了,很多事情都死无对证了,李二完全可以将所有的一切责任都推给阴弘智。
也正是如此,他才有了这个安排。
“殿下放心,微臣一定办好。”长孙冲也是人精,李承乾这么一说,他就懂了。
……
另一边,长安城。
长明酒楼里。
长安数得上的勋贵今天几乎都坐到了长明酒楼里,这会儿,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别看各个家里都面临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可在人前,众人却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
到了他们这一步,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光喝酒有什么意思,拿个章程出来吧。”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侯君集笑嘻嘻地说道,“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关键是我们真要妥协了,这脸往哪儿搁?”
“陈国公,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之前在朝堂上,你可是同意工业改革的,现在说这些,陈国公可好意思。”
侯君集话一说完,就有人反驳道。
别看他比侯君集的爵位低了许多,但说起来,贞观初年的这些勋贵还真没一个是白给的。甭管能力咋样,但脾气绝逼是一个比一个臭。
“咋的,老夫在朝堂上说什么,还需要你同意不成?”侯君集一脸不屑地说道。
“行了,你俩有啥好吵的。”李孝恭闻言,笑道,“既然事情发生了,确实该拿出个章程来才是。
这话陈国公也没说错,难道就这么一直僵持下去不成?
在坐的,谁家还没有两个工坊?难道真打算一直耗下去?
再说了,这也是机会。
你们别忘了,大明的工匠待遇虽然丰厚,但大明的任何一个工坊,每年都没少挣钱啊。”
李孝恭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就闹哄哄起来。
无他,利益才是众人最关注的东西。
“王爷说得没错。”有人低声道,“大明王廷的工坊确实挣钱,听老夫家里的商队说,哪怕是最小的一个工坊,每年的利润都在数千贯以上!”
“是啊!”又有人说道,“当时老夫家里都准备在大明的工坊里投一笔,可是大明王廷不愿意啊……”
听他们这么说,一旁的李道宗当即说道:“所以啊,打铁还需自身硬,要是我们自己的工坊能有如此效益,怎会让大明一枝独秀?”
他和李孝恭其实都是领了李二任务来的。
作为皇室,他们两人更多的时候当然还是站在李二这边,当然,这也是因为工业的改革,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有着相当丰厚的利益。
别忘了,就目前来说,整个大唐最赚钱的生意可就是长孙手上的精盐生意。
“确实。”又有人说道,“如果我们自己的工坊也能有如此效益的话,那么给工匠加些月例倒也不是不行,可问题是,谁能保证我们的工坊能有日月山工坊那种收益?”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打压工匠其实并不重要,他们真正在意的,其实还是利益。
真正盯着阶级的,还是五姓七望那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