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李承乾却是冷笑了一声,道:“你说说,他们会有什么想法?”
“可这毕竟对他们而言有些不公。”长孙冲有些担忧地说道,“税赋本无可厚非,可耕地又或者牲畜本就是他们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
为什么要比他人缴纳更多的赋税?
难道说,辛辛苦苦积攒家业也有什么错不成?”
长孙冲说完,众人也都点了点头。
他们还真就这么想的。
别说他们,满天下包括大唐,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甚至还都是这么干的。
“哼……”李承乾冷哼一声,一脸不屑的冷笑道,“倒是没想到长孙侍郎竟有如此巧舌如簧之能,本王之前怎么没看出来?
怎么,长孙侍郎入我大明不久,这就开始置办家业了?”
听李承乾这语气,再看李承乾那一脸清冷不屑的表情,长孙无忌心下当即就有些发慌。
可他刚刚之所以这么说,还真不是因为他在大明置办了家业,而是他想在群臣中卖个好。
说到底,这朝堂上如今也是诸多势力。
如果按照先后顺序、地理区别来划分圈子的话,就目前的情况,就他长孙冲的圈子实力最低下。
在场的,除了慕容孝永,谁还不是一部尚书?
所以,长孙冲也想借此卖大家一个人情,毕竟在场的人多数都是有家有业的,还真不好亲自开口说这话。
可李承乾这么一来,长孙冲也是有些心慌,不过好歹他也是长孙无忌那老狐狸教出来的,当即便说道:“殿下,微臣绝非是因为一己之私才如此说道,若……”
“行了。”李承乾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长孙冲,这才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众卿都是这么想的?”
一听李承乾这么问,众人都或多或少的表示了认可,再不济,也没反对。
当然,有些人没反对,倒不是因为这点税赋的问题,而是不敢同时得罪这么多人。
而且,这还不是说他们不支持李承乾的工作,关键是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他们也习惯了。
“哼!”李承乾冷哼道,“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
“殿下训斥得是。”普西偌埋着头说道。
你说呗,反正你老大,你说啥就啥!
李承乾还真被众人这话给气出了内伤,仿佛蓄力一拳打出去,却打在了棉花上面一样。
那叫一个气啊!
正当李承乾准备找什么撒撒气的时候,刚好看到长孙冲还跟木头一样杵在那里,当即便说道:“长孙侍郎本是大唐显贵,出生长安那等天下最为繁华的城池,来,长孙侍郎与本王说说,从大唐开国之初,长孙家的土地变化?
是多了,还是少了?”
长孙冲一愣。
这怎么可能少?
长孙无忌这些年虽然退了下来,但爵位还在,俸禄还在,再说了,就算没有朝廷的饷俸,他长孙家还有着大唐民间铁器生意近半的份额,每年的收入可都不少。
而这个年代,家有钱财万贯不如良田千亩。
所以,只要有机会,不单单是长孙家,各家各户都在置地。
这也就是所谓的家业。
“回殿下。”长孙冲说道,“长孙家这些年的土地的确比早年要略有增长,但这都是通过牙行,白纸黑字,签字画押之后购置回来的,并无不妥之处吧?”
“确实没什么不妥之处。”李承乾说道,“据本王所知,这些年,长安各家勋贵也都如你说的这般,通过牙行、白纸黑字,签字画押购置了大量的田产。
如果以众多勋贵为例,他们如今所拥有的田亩至少比大唐开国之初时拥有的田亩多了五成不止!”
说到这里,李承乾笑道,“当真是持家有方啊!不偷不抢,凭本事挣来的,确实,谁都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可本王就好奇了,他们购置的这些田亩是从哪儿来的?”
听李承乾这么一问,长孙冲猛然一惊,他好似明白了李承乾的意思。
“殿下说的是土地兼并?”长孙冲说着也是一身的后怕,这的确是个问题,而且是个自古以来就没有得到很好办法解决的问题。
历朝历代,几乎都避不开这个问题。
“土地兼并?”李承乾摇了摇头,道,“不不不,本王说的是均田税。
我们其实可以以大唐为反面教材,据本王所知,刚刚长孙侍郎所说的土地兼并在大唐甚是盛行。
据悉,大唐有些家族,全家老小几口人,却坐拥良田万亩有余。
而有些老百姓,家有人口十余之数,仅有耕地不足十亩。
但最讽刺的是,这仅有十亩耕地的,每年要交的税赋比仅有几口人却坐拥良田万亩的大户还多。
久而久之,富者越富,贫者越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