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张将作今天的事儿来说,火药之威何其恐怖?
但你在做什么?你在纵容他们!
他们今天没死是万幸!但他们今天要是死了呢?
你心能安么?
本来可以避免这一切的发生!但是因为你的缘故,他们如今却要躺在医院里。
所以,就今天而言,使得他们躺在医院的根由,是你的善,你但凡严苛一些,今天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换句话来说,有些时候凶恶一些,其实才是真的为了更多人好……”
在这个问题上,李承乾也不敢讲得太深,一来是大明官场的风气的确有问题,若是他太过于深入的去讲这个话题,他也担心这些家伙过渡理解。
一下子就把大明的画风给翻了过来,那就完犊子了。
二来说到这里也就可以了,之所以扯这么多,其实也不单单是说给张二牛他们听的。
尉迟敬德自然懂李承乾的意思,当下再看李承乾,他也有了种陌生的感觉。
几年不见,今时今日的李承乾的确有了几分其父之风。
“殿下说的是。”就在这时,张二牛躬身道,“此番的确是微臣失职,既然殿下之前罚了众人半年薪俸,微臣身为将作监大将作,理应重罚,微臣请罚一年薪俸,以为惩戒!”
听到张二牛这话,李承乾顿时就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刚刚还在想,这家伙会不会因此请辞?
不过现在看来,这家伙也不是一个憨子。
“既如此,你自行回将作监处理此事。”李承乾点了点头,也就摆了摆手。
等张二牛走后,李承乾这才看向尉迟敬德,一脸歉意地说道:“抱歉,让吴国公看笑话了。”
“哪儿有。”尉迟敬德倒是笑道,“应该是让老夫学到了,就这些东西,房玄龄那些家伙都不愿教我们这些粗人的,倒是殿下一点儿也不见外,没把老夫当外人哈。”
说完,尉迟敬德就是一阵大笑。
李承乾自然知道这老家伙也是在阴阳怪气,但他也不介意:“吴国公岂能是外人?自从宝林入我大明王廷那日起,本王就一直欠吴国公一句感谢。”
说到这个,尉迟敬德立马收敛了笑容,一脸严肃地说道:“殿下,老夫虽是粗人,但也知忠孝二字。
殿下是大明的殿下,但也是我大唐的殿下,老夫遣子入明,是希望我大唐太子在外有人能帮衬,能信任,遇到危险的时候,有人能替殿下挡刀。
所以,殿下的感谢之言,老夫着实没听明白。
老夫既为大唐国公,享高官厚禄,遣子护佑我大唐太子,不是老夫应该做的么?”
“倒是本王失言了。”闻言,李承乾当即说道,心里也是暗骂,谁他妈说尉迟老黑是个粗人的?
这他妈是个粗人?
自己刚想试探一下,人家一套组合拳就打了过来,这能是个粗人?
“那不知道吴国公此番来访,可有什么事情?”既然尉迟敬德不接招,李承乾也就换了个话题。
说到这个,尉迟敬德笑道:“之前有,但现在嘛,没事儿了。喝酒,就是喝酒,早就听闻大明出美酒,出烈酒,老夫今日倒要好好领教一番才是。”
要说洒脱,那还得是尉迟敬德洒脱!
当下,李承乾一个眼神,魏叔玉便立马出去安排了。
今日,有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