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
……
达步屈差点儿一脚将那家伙踢下了战马。
“你以后就当老子的亲兵好了,马上封侯,你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那人闻言,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能给将军当一辈子的亲兵,属下求之不得,至于马上封侯,那可不是属下敢想的。”
“将军的意思是,这三年我们的溃坝其实是在加强苏毗叛军的信心?让他们在连续数年的胜利中,不知不觉间以为自己真的是一支强军?而我大明不过是纸老虎?”
就在这时,另一边的亲兵说道。
听他这么说,达步屈忍不住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么个理!如今,苏毗的那些家伙,最是看不起的人便是我们。
实话告诉你们,有消息来说,苏毗叛军中,将我们称之为草原上的兔子,而他们自称狼军!
每一次和我们交战,他们都称之为狩猎!
如今,他们已经膨胀到天上去了!”
“狩猎?”那个脑子愚钝的亲兵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老子狩他老母!将军,末将请战,杀回去!”
“杀你个大头鬼!”达步屈一马鞭就砸在了这家伙的头上,当然,力量倒是不大,“你当本将军为什么之前不告诉你们这个?
就是怕你们觉得受辱,交战的时候暴露了自身实力,真将苏毗这支叛军打废了,从而影响殿下的计划。
都给老子忍忍,等将这支苏毗大军引到大明的地界上时,有你们泻火的时候,届时,本将军准你们破敌后三日不封刀!
说到这里,达步屈感慨道,“要说还是殿下有先见之明,仿佛早在数年前就已经预料到了今天之事一般。
还别说,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咱全军的将士,还不得嗷嗷的?
啧啧啧,说起提振士气,那还真得看殿下的。”
说完,达步屈也开始安排大军反击。
因为有达步屈的安排,大军一开始和苏毗大军接触的时候,还能打得有模有样的,可一旦有一个地方出现缺口,整个大军就开始溃坝了。
该说不说,达步屈的这支大军,将援兵将至,士气大振,到一朝溃坝,狼狈而逃演绎得相当到位。
就连契苾沙门都不得不服气。
因为他们都还没接触到苏毗的大军,就被达步屈的大军裹挟而逃。
关键是,达步屈的大军,逃得真的是全无章法,跟一群盲流没啥区别。
……
另一边,苏毗叛军。
好吧,说他们是叛军,其实也不合适,这些家伙都是苏毗女王系的。
当然,他们其实也不是想帮苏毗女王复辟。
毕竟大小女王都死了,坟头草都一丈高了。
他们之所以如此,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的权利被苏毗王架空了。
苏毗王自回苏毗主持大局以后,用的清一水的都是自己的嫡系,他们这些昔日苏毗女王的嫡系,自然就被苏毗王架空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种事儿,放在哪里都不奇怪。
而且,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换做谁来都希望放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
最终,他们这些人彻底被苏毗王排除在了苏毗的权力中心,留在了整个苏毗的大后方。
说是因为照顾他们的安全,但说到底,不还是希望借大明的实力震慑这些家伙么?
这也是他们最终勾连吐蕃的原因。
对于他们而言,谁当苏毗王没关系,因为他们也有自己的诉求。
“大相,这大明的军队如此不堪一击,会不会有诈?”就在达步屈等人再次溃坝的时候,有麾下问道。
而他口中的大相,就是昔年苏毗女王的嫡系,也是当时苏毗的国相,如今,两鬓虽未斑白,但也是四五十岁的年龄了。
“有诈?”大相闻言,摇了摇头,“不像,本相为官数十载,经历过无数大战,但溃坝的如此没有章法的,本相也是第一次见。
而且,如今我苏毗大军,所向无敌,这三年,大明的这支军队,早就成了我们的手下败将,若非他们一直躲着,早些年就该将其全歼了!”
说起这个,大相那是相当的自信。
正是因为在他英明神武的领导下,这几年,他们才能取得如此强大的战果。
毕竟,大明的军队如今被称为天下少有的强军。
吐谷浑更是亡于其手,如今却被他追得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他如何不高兴!
更关键的是,这数年的交战,他未曾一败!
手下无数人都将其称之为苏毗战神,这是他以往从未有过的殊荣。
要说不骄傲,不自满,呵呵……
“那我们此番……”麾下问道。
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