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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几年的连战连捷给他们培养起来的强大信心,倒也不是一点儿用都没。
别的不说,至少在士气上,他们还真就未必输了大明就是。
一时间,倒也真打出了一个势均力敌出来。
当然,这也是达步屈还没用全力。
真要达步屈这边火力全开的话,不说摧枯拉朽,但绝对够苏毗叛军喝一壶的。
不过这就是达步屈的聪明之处了,钓鱼嘛,自然要抛饵才行。
如果一上来就直接打得苏毗叛军一点儿获胜的希望都没,那谁还和他们玩儿?
苏毗叛军后方,大相听闻大明又来援军,也是感慨道:“这就是大国的底蕴!哪怕达步屈那些废物不敌,也能随时再派援军来。”
对于他而言,不管是如今苏毗王的苏毗,还是当初苏毗大小女王的苏毗,如今的大明,都是当之无愧的大国。
当然,如果是当初大小女王时期的苏毗,他们也不会畏惧如此大明就是。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他们,确实没有和大明争锋的本钱。
“大相,那我们要暂且退下来么?”麾下问了一句。
大相闻言,琢磨了一番,过了良久才问道:“大明的援军可是那支臭名昭著的怨军?如果是他们的话,的确可以暂避锋芒。
我苏毗狼军虽强,但还没到和那支臭名昭著的怨军正面交锋的时候。”
说到这里,大相叹了口气,“哎……也是我苏毗如今大不如前,麾下就这么一支能战之军,要是在大明手上折损过重,未来和吐蕃争锋,难免落入下风。
哎,但凡本相手里还有一支大军,本相也是真想会会那支传闻中的怨军。”
说着这话的时候,大相有些扼腕,有些遗憾。
好似他真的想和大明掰掰手腕一般。
当然,他这话里,自然没有将苏毗王的军队算在内,在他的思想里,苏毗王那就是苏毗的叛逆,窃取了大小女王的根基,那是窃国之贼。
“大相,前来救援的不是怨军。”就在大相扼腕叹息的时候,麾下说道,“听说是大明的新军,刚刚成军不久,一场仗都还没打过。
全军上下,好像就没几个人上过战场的。”
一听他这话,大相顿时眼前一亮。
新军?
没上过战场?
那不就是新兵蛋子么?
当即,大相敲了敲桌案,道:“让本相再琢磨琢磨。
虽然我们要保存实力,但如果可以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大明的实力,对于未来也是好事儿。
毕竟,我们就算和吐蕃两分天下了,为了保证我们之间的和谐,未来我们最好的出路就是祸水东引,将矛头直指大明。
甚至,莪们都有可能兵出大明,以图再分天下。
这是唯一能化解我苏毗和吐蕃矛盾的方法。
那么这个时候,试探一二大明,就对未来的我们尤其重要。”
又琢磨了一会儿,大相抬头问道:“对了,如今前方的战事如何?”
“跟以前差不多。”麾下说道,“大明一直都是如此,只要有援兵来助战,总会强硬一下子的。
不过这种情况一向都维系不了多久,大家伙都习惯了。”
大相闻言,点了点头,这倒是达步屈他们那些家伙的一贯作风,说实话,真习惯了。
“这样,先不撤。”琢磨了片刻,大相说道,“让全军压上去,先试试大明这支新军的深浅。
真要感受到了压力,再撤也来得及。
大明,除了那支臭名昭著的怨军还有两下子,余者碌碌,不足为惧!
当初若不是苏毗王胆小,大明这边疆岂会久安?”
麾下闻言,立马便去做了安排。
还别说,这连续三年的胜利,还真让他们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一个二个都没将大明放在眼里。
当然,这也是眼光问题。
你没办法告诉井底的蛙,井外的天有多大。
坐井观天、夜郎自大者,自古以来都不缺!
而当苏毗叛军的大部队都压上去后,达步屈终于是图穷匕见了。
“众将士听令!”达步屈顿时大喝一声,“敌人已经入瓮,不用再藏着掖着了,都给老子杀!今日,老子要一雪前耻!
都给老子拿出在女人身上的那股子劲儿来!
老子不怕告诉你们,后面,契苾沙门带着大军虎视眈眈。
还有房遗爱的长明军,也在一旁随时准备来为大明正名!
可这三年的屈辱是咱们自己受的,凭什么让他们来帮咱们雪耻?
勇士雪耻,就得用自己手里的刀,身上的血,骨子里的狠!
只有老娘们才需要找帮手,我们需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