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者,斩!”
达步屈说完,众将士那叫一个激动!
三年的憋屈,在这一刻渐渐消散。
不过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当众将士开始庆祝和欢呼的时候,大相却是呆住了,他都忘了自己还想问什么了。
一脸怒容地看着达步屈,说道:“将军此举,是要自绝于天下么!”
“自绝于天下?”达步屈冷哼一声,道,“你们也配?
当你们开始和我大明为敌的时候,你就应该清楚这个结果!”
说罢,达步屈手一挥,道:“来人,将此人带下去!”
“将军,此人面露怒容,让末将斩了他!”达步屈话刚说完,那个脑子不太灵光的亲兵挥刀就朝大相的脖颈处砍了下去。
“慢……”达步屈都傻眼了,当即大喝一声。
可他还是慢了,只见大相一脸错愕地看着落下来的长刀,急忙说道:“你们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变得如此之强,为什……”
他话都没说完,一刀就劈在了他的脖颈之上,顿时鲜血喷涌……整个人瞬间就栽倒在了地上,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用手指着达步屈,拼着最后一口气问道:“为……为……为什么……”
“我他妈……”达步屈那叫一个气啊,一脚就将自己那亲兵给踹翻了,“你他娘的是不是没长脑子?这他妈是我们的俘虏!最大的俘虏,你给老子一刀就咔嚓了?”
他都快疯了!
这是他们邀功的本钱啊!
那亲兵见状,还一脸无辜地说道:“这不将军你的命令么,面露怒容者,斩!我没听错啊?”
说着,他起身还挠了挠头,好似真在回忆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般。
达步屈那个气啊……
碰到这么一个憨憨,你跟他时候个卵?想不通的时候,又是一脚给踹了过去。
那亲兵屁股一扭,躲过去之后,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大相,小声地说道:“将军,他好像有问题要问。”
“滚!”达步屈没好气地说道,“活着的时候老子还愿意搭理他两句,如今死都要死了,还搭理他作甚?”
说着,看了看还没死透的苏毗前任大相,踢了一脚道:“真他妈晦气!”
大相被踢了一脚后,一手捂着自己的脖颈,一手指着达步屈,他想知道为什么,可达步屈终究是不当人子。
连一个人死人的最后遗愿都没有成全他……
“杀杀杀,都他妈杀光了才好!”达步屈一甩手就离开了,他那个气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随着他一声令下,苏毗叛军也是遭了殃。
那些压抑了多年邪火的众将士,是真将达步屈的命令彻底的给执行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苏毗仿佛一片人间地狱。
尤其是那些溃逃的将士,真就是不敢露头。
以往战败了,投降总可以吧?
呵呵,这次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光是投降可过不了关,还得跪地恭迎大明的军队!
这对一个将士而言,本就是奇耻大辱了,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行,你还不能对大明的军队面露怒容,换句话说,人家都杀你全家了,你还得鼓个掌。
但哪怕是这样了,也不行……
人家看你碍眼,一样也是个死。
说白了,如今他们的生死,全凭别人的心情。
“达步屈也是被逼急了吧。”看着遍地尸骸,契苾沙门感慨了一句。
作为一名将军,这样的场面他见得不要太多。
打仗就是如此,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而在他身边,房遗爱却是笑道:“还真让殿下说中了,不过殿下说过了,达步屈一部,将这几年积压的怒火发在别人身上,总好过发在咱们自己人身上。”
看房遗爱这神情,契苾沙门倒是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这个第一次上战场的愣头青,看到这满地尸骸的场面会有些不适来着,谁知道,人家跟个没事人一样。
再看看房遗爱带来的那些家伙,当下也是无语。
只见那些家伙虽然阵列整齐,但一个二个都将目光盯在那些尸骸身上,嘴上还和同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房参将。”看到这一幕,契苾沙门有些不解地问道,“听闻长明军刚刚成军不久,没上过战场啊,为何长明军的将士和第一次上战场的将士表现得不一样?”
第一场上战场的新兵蛋子是什么样的,他岂会不知道,哪儿有长明军这样的。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他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算了,还是别回忆了……
“嘿嘿。”房遗爱闻言,笑道,“这可是我长明军的绝密呢。”
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就目前而言,往前推一千年,往后再推一千年,你都很难找到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