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儿啊,朝堂上越是抵触大明,那这些人便越是容易被争取过来,殿下为何会烦恼呢?”
“怀之先生还是没看明白啊。”李恪摇了摇头,道,“看似他们是在抵触大明,但内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杨德虽然年纪比他要略长许多,但终究是没有在朝堂上沉浸过,对朝堂还是有些陌生的。
他的谋划,一般都是偏离朝堂的。
而李恪,出生皇室,从小耳濡目染的就是这些东西,所以他看得要更加真切一些。
杨德闻言,不解地问道:“还请殿下解惑。”
李恪深呼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其实也不难理解。
你看似他们是在抵触大明,这也没错,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只是他们此番斗的人,却是大明的朝臣。
换句话来说,他们把两国的争锋限制在了两国朝臣之间。
当然,这也是他们无法避免的,因为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未来能继承那个位置的人只有本王的那位兄长。
如此一来,他们和大明朝堂上的那些家伙,就成为了天然的对手。
这时候所有的争锋都是为了未来他们在朝堂上的话语权。
可如此一来,只会加深他们对皇兄的认可。
因为在和大明朝臣的争锋中,他们不知不觉间就做出了选择。
说起来,本王也不得不服气。
比起本王来,皇兄的确技高一筹啊……
因为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一切都是皇兄计划的。
如此一来,他既在不知不觉间影响了我大唐群臣的心理,也避免了和父皇之间的正面冲突。
只此一举,他和父皇之间的冲突都可以走到棋盘之后。
届时,哪怕父皇真的对其心有不满,也能利用两国朝臣之间的争锋来做点儿什么。
这样既能让父皇发泄一二,又不至于将事态扩大化。
说到底,在父皇眼中,皇兄比本王更适合成为大唐的继承人……”
说完,李恪一脸的苦涩。
他真的什么都猜到了。
可那又如何呢?
实力不济,是原罪!
“那按殿下所说,温彦博等人此番实属狼子野心!”杨德听了半天,其实也没太听明白,但就温彦博等人而言,他是真的动了肝火。
还是那句话,任何阻挡在李恪王图霸业前面的人,都将是他的敌人。
李恪摇了摇头,道:“都说了,人家也是为了自己今后的前程。
只能说,他们此番是真的用心良苦啊。”
……
同样的话,在皇宫中,李二也在说着。
对于此番房玄龄、温彦博等人的做法,他是相当欣慰的。
虽然他们也有着自己的私心,但做人嘛,谁还没有点儿私心。
还是那句话,圣人就该供奉在神龛上,吃元宝蜡烛灰好了。
朝堂,从来就不需要圣人!
“房卿等人,此番也是用心良苦啊。”李二笑道,“来人,赐宴,房卿、温卿、李卿……对了,还有蘷国公府上也别忘了。
刘弘基这老家伙,这次倒是聪明了不少。”
虽然刚刚才结束了酒宴,不过李二赐宴其意义自然不同。
有些人家第一次接到皇帝的赐宴,甚至直接供奉了起来,直到饭菜生霉都没舍得扔。
“对了,元谋旧臣那边,今日可有什么动静?”李二问道。
身边的老内侍闻言,也是笑道:“近日他们在联系赵王,可赵王那边可能有了自己的想法,对他们的态度也是转变了不少,近来,赵王甚至闭门不出,可能也就这两日才大开宫门吧?”
他说的近日,自然是年前的事儿。
毕竟相隔这么远,消息还是有些闭塞的。
李二闻言也是笑道:“赵王虽然不算太过于睿智,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小聪明的,只希望他此番明白该怎么站队吧。
朕啊,实在不想提刀了……”
如果可以,李二的确不想向自己的这些兄弟拔刀了,倒不是说他下不去那个手,或者怕留下不堪的生后名,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个事儿。
主要还是他近年来,心性也有了些变化。
这种变化,主要也是受李承乾的影响。
“至于元谋旧臣,继续观望,朕倒要看看张平高这些人,究竟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说到这些元谋旧臣,李二就是愤愤不平。
自他即位以来,这些元谋旧臣可没少搞事情,就连造反都不是一两次了。
虽然每次都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压了下去,但这样没完没了跟苍蝇一样,确实让人心烦。
“那蜀王那边?”老内侍小声地问了一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