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了。”长孙冲闻言,也是笑道,“小侄作为大明使节出使大唐,为的是两国之间的邦交与合作,岂是小侄那点儿私心可以比拟的?”
“那倒是老夫说错话了。”许敬宗也是笑着打了个哈哈。
一旁,王仁祐倒是插不进一句话,一来是他和长孙冲不熟悉,更谈不上了解,只是知道这么个人罢了。
二来,以他的官阶和出身,也不够资格。
官场上向来是讲究这些。
不过作为大唐有名的老狐狸,许敬宗哪儿不懂这些,当即就笑道:“对了贤侄,给你介绍一下。”说着他指了指身旁的王仁祐,这才说道,“这位是我洮河郡郡丞,王仁祐,王郡丞。
王郡丞,这位就不用多介绍了吧?”
他今天其实也有敲打王仁祐的意思,所作所为无非就是想告诉王仁祐,在大明,老夫也是有门路的,别以为你的那点儿小动作老夫不知道。
当然,他也只是敲打一二,彰显一下自身实力而已,对于王仁祐想做的事情,他倒是没打算干预。
准确的来说,他不想干预那位要做的事情。
“原来是王郡丞当面,久仰其名,未曾一见,本官一度引为遗憾,今日得见,总算是了却了本官这桩遗憾了。”面对王仁祐,长孙冲话语中虽然谦逊,但也是有度的。
“长孙尚书年少有为,本官也是仰慕甚久。”王仁祐当下也是笑道。
闲聊了几句,众人便朝着洮源城的长明酒楼走去,解决晚饭问题。
“说来惭愧,作为大唐官员,招待大明使团,却是在大明自己的酒楼中,让贤侄见笑了。”酒桌上,许敬宗虽然语气中带着歉意,但脸上却是流露着姨母一般的笑容。
长孙冲其实也有些意外,按理说,洮源城不至于安排他们一顿晚饭的地方都没。
不过既然对方这么安排了,他也没有挑理,当即也是笑道:“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大唐又不是没掏钱不是?
长明酒楼终究只是一个做生意的地方,谁花钱了谁做主,再说了,唐明两国本就亲如一家,何必分得这么清楚?”
这般说着的时候,长孙冲在酒桌上打量了一眼,当下心中也是了然。
褚遂良在,这人他认识,崔明远也在,这人他当初刚来洮源城的时候还去拜访过,但除了他们两人外,就只有许敬宗和王仁祐两人。
如果说,旁人没有陪席的资格,长孙冲还是能理解的。
毕竟规格在这里,崔明远和褚遂良也是因为大家熟识,但问题是,作为洮源城的那位县尊,长孙冲却是没看见,这就有意思了。
当然,他并不会点破就是。
一顿晚饭吃得波澜不惊,众人的交流其实也不多。
次日一早,长孙冲所率领的使团便继续朝着长安出发。
待他们走远后,褚遂良才看着薛仁贵的背影说道:“那就是薛仁贵吧?一战坑杀西突厥数万降卒。”
他对薛仁贵这样的莽夫,那是真看不上眼,除了会杀人,有什么好的?
“行了,那位都没说什么,我们说这些有什么用?而且,能一战坑杀数万降卒,还能受到重用,也足见这位在大明的地位不低。”许敬宗闻言笑道。
他倒是无所谓,杀人就杀呗,只要杀的不是他,他才懒得管。
褚遂良闻言看向了崔明远,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也便没有多言。
对于许敬宗,两人都没什么话好说,能力是有的,但为人嘛,呵呵。
许敬宗自然也不会管这些,当下也是笑道:“看吧,长安这回,真的热闹了,等大明的这支使团进了长安城,呵呵,不知道得出多少有意思的事儿。”
他如今的状态就是看戏,坐看他们斗起来。
这般说着,许敬宗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崔明远一眼。
崔明远知道他的意思,但也没想辩驳什么。
虽然他也是崔家人,但自从当年在泾阳城跟李承乾聊过几句话,他就陷入了自我矛盾中,这么多年来,他只想为老百姓做些实事,已经很少和崔家接触了。
见崔明远不说话,许敬宗也就不再多言,说一句是调侃性的试探,说两句那就是挑衅了。
“对了,不是说房遗爱、程处亮、李景仁这些家伙都在长明军么?怎么一个人都没见着?”褚遂良有些意外地问了一句。
说到这个,许敬宗也有些意外,昨天晚宴的时候,他是打算安排这些家伙的,毕竟都是长安的熟人,结果长孙冲给婉拒了,至于那些家伙,他更是一个都没见到。
“也许是军纪吧。”琢磨了半天,许敬宗才给出了一个答案,“听闻整个大明军队,军纪最严的便是这长明军,不过这倒也正常,要是没有如此严明的军纪,哪儿有那般可怖的战绩。”
众人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好似除了这个解释,他们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