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还是要和许敬宗沟通一下的。
当他离去后,王仁祐和杜楚客倒是没闲着,而是派人通知士族的代表。
大明都知道,一场大战打的是后勤,他们又何尝不知道?
而就在他们筹集钱粮的时候,刘树义也快马赶到了洮州郡守府。
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刘树义直接将他们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他说完,许敬宗一脸的震惊,其实对于这个结果,他早就想到了,故作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事情已经恶劣到如此程度了?身为洮河郡守,这是本官的失职。”
“郡守言重了。”刘树义笑道,“在洮河郡谁人不知郡守兢兢业业,这些年若是没有郡守日夜不休的操劳,又岂有今日洮河郡的盛景?
只是此番大赵王廷之事发生得太过突然了,当时郡守重病,这才让其小人得志。
不过我大唐立国以来,何时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点了点头,许敬宗说道:“的确,自我大唐立国以来,威压海内,一个小小的大赵王廷,便敢辱我大唐如此!
作为我大唐的封疆之吏,岂能坐视?
鲁国公只管动兵就是,本官这就上奏朝廷。”
正如刘树义等人所料想的那般,许敬宗不会阻止的。
甚至,他还会推波助澜。
毕竟在大义上,他应该也必须这么做,就如同李君羡一般,他们终究是大唐的官员,捍卫大唐的荣耀不说是他们的责任,至少也是他们这些人应该做的。
“有郡守这句话,老夫就踏实多了。”刘树义当即笑道。
两人又就此商议了一番后,刘树义这才离开,直奔军营而去。
而许敬宗却是笑了笑,道:“大戏终于要拉开帷幕了么?”
“郎君,此番虽说是对大赵用兵,但谁不知道大赵王廷的背后,如今是那位?这么一来,那位会不会迁怒于郎君?”身旁的老仆问道。
许敬宗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无妨,如今大家都不会捅破那层窗户纸,说到底,这一仗,不管是和谁打,名义上,只是大唐和大赵王廷之间的争锋,仅此而已。
不对,准确的来说,都不算是和大赵王廷,而是和复辟的吐谷浑在打。”
说到这里,许敬宗叹了口气,道,“哎,都是聪明人啊。”
“那我们需要做什么?”老仆问道。
许敬宗摆了摆手,道:“不用,打仗那是鲁国公他们的事儿,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
记住,在没有百分百把握的时候,我们最大的依仗便是政绩。”
在这一点儿上,他看得很清楚。
另一边,刘树义回到军营后便敲响了聚将鼓。
作为洮河郡的军方第一人,洮河郡治下的折冲府都受其节制。
而当聚将鼓一响,军营之中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李君羡更是直接猜到了原因,当下也是颇为无奈地走进了刘树义的中军大帐。
“诸位想必也都知道了,就在不久之前,大赵王廷驱赶我大唐商贾,抢夺我大唐百姓的钱粮,想我泱泱大唐,何时受过此等屈辱?
今日,本将军已与我洮河郡郡守、郡丞等人商议,不日出兵,捍卫我大唐荣耀!”
“大将军,末将请战!”一听到这话,当即就有人纷纷请战。
甭管愿意不愿意,闻战则喜的态度,必须得摆出来。
哪怕是李君羡也是如此。
刘树义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拿起一支令箭说道:“参军王立听令,传令洮河郡治下七个折冲府,两日内,帐前听命,违时不至者,斩!”
“末将领命。”王参军闻言,连忙上前接过令箭,转身便去传令。
“副将李君羡听命,即刻起,整备大军,陈兵边境,做好随时出兵的准备……”
“末将领命……”
刘树义一口气做了很多安排,不过该说不说,他终究是差了点儿意思。
说到底,他除了身份以外,在经验上,能力上,都略有欠缺。
当然,这一切其实不重要。
大家其实都清楚,这一仗只是他们背后人的一次试探。
说白了,他们不过是个代言人罢了。
两日后,当洮河郡治下的折冲府都领兵齐聚河州之时,刘树义终于下令大军出征。
而收到军令的李君羡,叹了一口气,还是硬着头皮带着自己麾下的大军,直奔大赵王廷而去。
不远处,万俟璞却是早就恭候多时了。
自权万纪离开大赵王廷后,他们就一直防着大唐出兵,是以万俟璞驻扎在此,也有几天了。
“将军,果然是李君羡那小子领兵过来的。”当下就有斥候来报。
万俟璞闻言,深呼了一口气,说道:“传令下去,此番和之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