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闹出郧国公府因为子嗣太多,养不起的笑话来,朕脸上也无光啊。
这样,下旨,任命郧国公陇右道行军大总管,让其即刻上任,不管怎么说,多一个职位也多一份俸禄不是?”
听李二这么说,长孙无忌的冷汗都流下来了。
他到现在才明白,李二为什么放任李恪和李承乾的的争锋了,感情这是在借此清洗朝堂上一些不安因素了。
一个国公,假子五百,你张亮想干嘛?
不过作为开国功臣,李二也不愿意无凭无据的就对张亮下手,这下好了,将你丢到陇佑那个大漩涡之中去,作为陇佑的行军大总管,大唐军队若是丢人了,那自然是有办法拿捏你。
可若是你想捍卫大唐的荣耀,那必然会直面李承乾的大军,李承乾自然会想办法解决你。
感情,他啥都没做,这些不利于朝堂上的家伙,就都被他潜移默化的解决了。
还没落得一个残害忠良的名声。
到了这一步,他也不得不服气。
李二的手段,可比他要高明多了。
“陛下所言甚是,老臣这就拟旨。”长孙无忌当下也是笑道,“有郧国公这个开国名将坐镇陇佑,当是无懈可击才是。”
说这话的时候,长孙无忌深感伴君如伴虎,但他和张亮又没什么交情,别说没有交情,就算有,他也不会说什么。
说到底,这些家伙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之前他还想拉李君羡一把,结果见李二是铁了心要坑杀李君羡,他不也是屁都没放一个?
这就是政治,政治从不讲人情,只讲利益。
而此时,大赵王廷。
首战失利的李君羡,这会儿正在被刘树义斥责。
无他,万俟璞的夜袭,让李君羡军中的火药弹悉数被毁,这可比烧了他们的粮库更让人无奈。
毕竟粮食这个东西,他们暂且不缺,士族正在通过各个渠道将大量的粮食运送至洮河郡,加之这些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大唐还真不缺粮食。
可他们偏偏就缺火药。
这玩意儿的配给,那都是有量的。
就像治下的折冲府,那是一丝都没,洮河郡的火药弹几乎都在刘树义直属的大军手上,结果被李君羡一战给败完了,怎能不让他动怒?
李君羡也没狡辩,这有什么好狡辩的?
错了就是错了,这是事实。
“这是末将的失误,不管将军如何处置,末将绝无怨言,哪怕是就地革职,下狱待参,末将也欣然接受。”李君羡倒是很光棍,这对他来说,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儿。
如果能因此从这个漩涡中抽身出来,他是真的乐意。
可刘树义听到他这话,气不打一处来,突然说道:“李将军莫不是故意为之?若非李将军突然率领大军夜袭,万俟璞怎能找准时机火烧大营?”
这一瞬间,他真是这么想的。
太巧了。
若是李君羡没有夜袭,只要大军在营,哪怕是万俟璞夜袭,最多也就是人员上的伤亡,有大军在营,还能让万俟璞火烧了大营,然后引爆了火药库,那就出鬼了。
关键是,火药库本身是不应该全部在大营里的,而是大战之初,李君羡特意将其带来的,说是大明军械之利,无火药之威,难以抗衡。
当时刘树义也觉得言之有理,便也就点头同意了。
但谁知道,没多久就传来了万俟璞夜袭大营,火药库被端了的消息。
那一刻,刘树义是怎么都想不明白,李君羡没道理夜袭敌营啊!
他又不是李恪的人,没道理这么卖命才是。
听到刘树义这话,李君羡顿时勃然大怒,当即就怒了:“将军可以斥责末将无能,但如此污蔑末将是何道理?
末将中了敌寇的奸计,这不假,可说末将故意为之,还请将军说明白!”
他本身就不惧刘树义。
除了在官职上,他略有不足以外,刘树义还真没法跟他比?
再说了,刘树义不过是占了他爹的便宜,他自己又有多大个本事,能与其相比?
刘树义这会儿倒也不慌,想了想,这才一脸歉意地说道:“是本将军失言了,还望李将军勿怪,说到底,也是因为此番的失利,对我大唐的影响太大了。”
听他这么说,李君羡倒是有些愣神,他没想到刘树义这么好说话。
不过刘树义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傻眼了。
“不过如今大战在即,李将军的此番失利,倒是让我大唐丧失了最好的战机,至于追责,那是朝廷,是陛下的事儿。”刘树义笑意盈盈地说道,“加之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还请李将军以大局为重。
而且,此番失利,作为洮河郡行军总管,本将军有不可推脱的责任,李将军也切莫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