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其实从来就不缺聪明人,且不局限于任何国度。
很显然,蒙泰和兰甘旭,都算得上聪明人这个范畴。
他们唯一欠缺的,便是自己的祖国太过于柔弱了一下,但这是他们的错么?
出生是没有选择的!
暂且不管蒙泰他们在作甚,这会儿,尉迟敬德等人却是闹哄哄的。
“不着急,等掌柜回来再说,那家伙,经营此地多年,肯定比我们更了解暹罗的情况。”尉迟敬德说道。
众人闻言,倒也点了点头。
的确,人生地不熟的,先了解一下当地的基本情况,对他们而言,也是当务之急。
“那家伙,就是太嚣张了一些。”薛万彻倒是嘀咕了一句。
侯君集闻言,笑道:“这只能说人家有底气,在这暹罗,你能将人家怎么着,等此事儿了了,人家直接回大明,你又能将人家怎么着?”
“什么时候目无尊长也算是底气了?”薛万彻顿时不满地说了一句。
侯君集当即就笑了:“你是他爹,还是他妈?还目无尊长?你算人家哪门子尊长?
而且,人家是大明人,你想用身份压人都难。
再说了,将来,人家的身份未必就会比你我低?
所以,看开些吧,至少在这暹罗之地,我们还真有需要人家帮忙的地方。”
听侯君集这么说,众人都闭嘴了,这倒是事实,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当然,掌柜也没让他们等太久,安排人入住这等小事儿,自然不需要他亲自去做,交代给手下人也就是了。
“诸位国公这是对小店的饭菜不满意?”掌柜见众人都没怎么动筷子,也就打趣了一句。
对于自家的饭食,他从来就没怀疑过。
尉迟敬德闻言,当下也是笑道:“掌柜的说笑了,只是我等心里有事儿,倒是食欲不佳。”
“诸位国公是在为如何征伐暹罗烦恼吧?”掌柜笑道。
这会儿,他们除了能为这事儿困扰,掌柜还真想不出其他的缘由。
尉迟敬德倒也没有回应这个话题,而是问道:“掌柜的对蒙泰这人怎么看?”
“能吏。”说到此人,掌柜倒是颇为赞赏。
“怎么说?”李绩当即就来了精神。
“老夫来那泰府数年,此人便坐镇那泰府数年,这些年,不敢说路不拾遗,但鲜有鸡鸣狗盗之事。
而且,此人最厉害之处,就在于他看似什么都没做,每日都流连于烟花之地,但那泰府却依然井井有条。
单凭这一点儿,颇有点儿我汉家无为而治的意思。
说了诸位国公可能不信,老夫来这里的数年里,就没见他的衙门升过堂。”
“这般来说的话,这蒙泰的确有些能耐。”李绩点了点头,能在无形中将一府治理成如此模样,的确当得上一句能吏了。
“那掌柜的可有听说过暹罗国相,兰甘旭?”侯君集问道。
“在这暹罗,鲜有人不曾听闻过此人的。”掌柜笑道。
“此人又如何?”李绩当即问道。
“老夫给诸位国公讲個故事吧。”掌柜说道,“前年,暹罗大旱,田地里颗粒无收,更要命的是,这场大旱持续了半年有余。
哪怕是暹罗看来可以做到一年两熟,甚至有些地方能一年三熟,但这一年却是荒废了。
一时间,大半个暹罗都在闹饥荒。
当时的国王便让当时还不是国相的兰甘旭负责赈灾。
可这兰甘旭不是个东西啊,他居然在赈灾粮里面添沙子!
为此,老百姓骂了他这么多年。
不过最有意思的是,在老百姓的谩骂声中,他的仕途倒是越骂越顺,不过一年多的功夫,都已经成了当朝国相。
就在大家都觉得这个敢明目张胆的在救灾粮里掺沙子的贪官,会变本加厉的时候。
这个大家眼中的贪官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将当年大旱之时,抬高粮价的三大豪商,灭门了!
捎带手,还在暹罗修建了大大小小数十条水渠,为的就是以防不时之需。
这样的兰甘旭,诸位国公觉得他是贪官么?”
听掌柜说完,众人都微微有些愣神。
好家伙,这和他们看到的那个兰甘旭还是同一个人?
“这老小子,之前在我们面前都是演戏?”李绩有些意外。
“看来这老东西也不简单啊。”侯君集也是点了点头。
“尉迟敬德倒是有些好奇,当下问道:“等下,这老东西在救灾粮里掺沙子是什么意思?”
他确实一时间没想明白,但他知道,能凭此平白青云,这掺沙子决计不会是为了贪墨那点儿粮食。
“筛选真正需要接受救灾的百姓。”李绩摇头说道,“也只有实在无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