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闻言都笑了:“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没有助力?
如今支持李恪的那些人,为什么就不能支持他李愔?
你要记住,这些人,用你皇兄的话来说,本就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于他们而言,支持谁不主要,但一定要符合他们的利益。
你要是有心思,他们其实更愿意支持你。”
说罢,长孙皇后一脸笑意地看向李泰。
李泰闻言,顿时就呆住了,等回过神儿,连忙说道:“母后说笑了,孩儿胸无大志,只想侍奉在母后跟前,可没有那个心思。
当然,以前有过,不过如今皇兄太厉害了,孩儿着实生不起那个心思。
再说了,孩儿只要不走岔,如今有父皇、母后的庇佑,未来有皇兄的照拂,这天上地下的,孩儿当是最逍遥的人才是。
那个位置啊,确实很诱人,但也一定很累人。
瞧瞧父皇和皇兄就知道了,反正当初孩儿在日月山的时候,就见皇兄是片刻不得闲。
与其如此,孩儿还不如摆烂好了,左右父皇和皇兄都愿意养着孩儿。”
听他这么说,长孙皇后才松了口气。
杨妃死得太过于离奇,既然不是长孙冲他们干的,她就不得不怀疑自己这个儿子了。
毕竟,李恪和李承乾闹得越是不可开交,对李泰也是极为有利的。
当然,这会儿她也不怀疑李泰这话的真假,这话,他都说了多少年了,纵使是假的,都多了几分真诚出来。
见母后没有说话,李泰想了想,说道:“还是不对。”
“嗯?”长孙皇后看向了李泰。
李泰说道:“听母后刚才这么说,李愔这么做还是没道理啊,就算他计谋成功了,皇兄两人都失去了那个机会,可孩儿不是还在么?
怎么也轮不到他吧?
就算孩儿不争,不还有稚奴么?
他才排到哪里?”
李泰也不傻,既然母后都这么说了,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是以他当即就把这个问题摆出来了。
咱都别藏心里,有啥摆明面上来。
长孙皇后闻言,倒是颇为满意,这才叮嘱道:“所以你最近,要多加小心了,如果真如我们所想的这般,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你要麻烦了。”
“孩儿能有什么麻烦,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无非就是看看书罢了。”李泰有些不以为然。
“谋害杨妃的人,为什么就不能是你?”长孙皇后笑道,“你要明白,杨妃的死,一天没个定论,那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
屎盆子都扣在你皇兄身上,自然也能扣在你身上。
而且,你沉寂太久了,难免让人怀疑你是在坐山观虎斗。”
“不会吧?”李泰有些不敢相信。
长孙皇后却是笑道:“最近留意长安市面上的风声吧,如果传出赞扬你的话语来,那就大差不差了。
真要是如此的话,不是李愔背后有高人,就是这家伙也是个妖孽!
母后现在都怀疑,杨妃之死,会不会和他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