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苾沙门自然也不会反对,当下也便笑道:“不用那么麻烦,就将其定为本总管的营帐,今日本总管也是走马上任,大家不妨一道移步,听听本总管的南征之策?”
对于这一点,众人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很快,众人便来到了那个临时的营帐之中,契苾沙门倒也没客气,大马金刀的便坐在了上首之中。
众人见状,纷纷拱手道:“末将参见大总管。”
既然契苾沙门的架子摆出来了,他们自然得跟上。
“众将士客气了。”契苾沙门也是笑道,“想必诸位都在好奇今日殿下的安排,本总管也不妨告诉大家。”
听他这么说,众人都来劲儿了。
的确,大家都好奇。
“殿下之所以有此安排,的确跟本总管献策有关……”说到这里,契苾沙门摆了摆手,道,“他娘的,本总管这个称呼,真他娘别扭,罢了,诸位还是称将军吧,本将军此番南下,也不是没做准备。
就这么说吧,本将军已经跟殿下商议过了,从即日起,大明针对五部天竺的作战,作战目的和作战方针,都做出了改变。”
“不知沙门将军做出了怎样的改变?”一听这话,赵岩立马就开口问了一句。
要知道,大明针对五部天竺的作战方针,是李承乾一早就定好了的。
可契苾沙门一来就改变了这早就定好了的作战方针,其中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啊。
“其实倒也没那么复杂,简单的来说,就一个字,杀!”契苾沙门没做任何犹豫,直截了当地说道。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
虽然的确是言简意赅,但真要说起来,这变化可就大了。
按照之前李承乾定下的作战方针来说,那可是以怀柔为主。
结果契苾沙门一个杀字,真的将众人都弄愣住了。
“这是将军的意思,还是殿下的意思?”马业也是立马问了一句。
他们这些家伙都是大明的老人,有些问题旁人不好问,他们倒是没那么多忌讳。
再说了,他们这些家伙,别看官职不高,但地位可是不低的。
哪怕是契苾何力也不会对他们趾高气扬。
“不能说是某一个人的意思。”契苾沙门对马业这些家伙倒也客气,当下笑着解释道,“严格地来说,这是本将军和殿下商议后的结果,老夫知道一开始大家都是准备怀柔的。
毕竟击溃了天竺的军队即可,杀再多的人,也无法改变根本的问题。
而且,大明太需要新鲜血液的注入了。
可问题是,大明需要的新鲜血液,真的会是我们想要的那样么?
天竺之所以会沦为五部,其一自然是权力的分散,但也逃不过信仰的分析。
说五部天竺,是世间信仰最驳杂而又坚定的地方,也不为过。
我们若是只灭其国,无法瓦解他们对信仰的崇拜,那么这五部天竺就不算真正的占领。
甚至在未来,会成为我大唐尾大不掉的问题,诸位可明白?”
“这个老夫倒是能理解。”第一个站出来附和契苾沙门的便是芒波杰孙波,他有在五部天竺流亡的经历,对于五部天竺倒是更为了解一些,当下也便说道,“在这一点儿上,老夫是支持沙门将军的,对于五部天竺而言,信仰大于一切,如果不能从信仰上解决他们,那五部天竺就算不得灭亡。
哪怕他们一个国王都都没有,一个将士都没有,他们依然能依靠狂热的信徒,再造天竺。
和他们相比,我们的确是要粗鄙许多。”
“这倒是真的。”马业也是点了点头,他作为斥候头子,这些情况自然也有所了解,虽然没有芒波杰孙波了解得那么透彻,但的确知之甚多。
“按照你们这么说,我们就算拿下了五部天竺,其实也没用?”赵岩疑惑地问了一句。
“什么行不行的?”一旁的普禄勃齐说道,“都是群贱胚子,只要我们的刀锋够利,杀怕了,他们自然就服……”说到这里,普禄勃齐自己都愣住了,他发现自己的想法居然和契苾沙门的作战方针不谋而合了。
契苾沙门当下也是笑了:“确实是这么个理,本将军也是这么想的,这些人,只有绝望了,他们才知道,谁才是真神!
当然,单纯的杀是不够的,狂人的信徒,最不惧怕的就是死亡,他们甚至会认为死亡是信仰的一种升华,所以,单一的杀戮,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那要如何?”众人都愣住了。
说杀的是你,说杀人解决不了问题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如何?
契苾沙门,倒也不急,笑了笑,这才说道:“本将军此番对于南征只有几个要求。
一,杀!任何拒不臣服者,当杀!
二、劫掠,所过之处,每一粒粮食,都应该是我大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