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祸端。
不过三天,杨大郎和朴固福泽在东南两部天竺堪称放水的追杀之下,便已经退到了中天竺与西天竺的边境。
至于北天竺,当他们发现大明军队开始撤向西天竺的时候,当下也是收回了兵力。
当初他们分兵南下,担心的就是被大明南北夹击,腹背受敌。
如今,既然大明的重心开始偏向西天竺,他们自然不愿意继续在南边用兵。
一来嘛,南边还有东南两部天竺,二来嘛,如今大明气势汹汹,他们也没能力继续分兵南下。
说到底,大明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
真要说到这个时候,最愤怒也最无奈的人,恐怕也就只有西天竺国王了……
“短视!”西天竺的王宫之中,当国王听闻了中天竺的杨大郎等人已经兵临西天竺之时,怎就一个怒不可遏能够形容?
“都到了这时候了,他们还不知道我天竺面临着怎样的威胁么?”说完,国王自己也沉默了。
他想起当初的中天竺,如果不是当初他们同意杨大郎借道西天竺,泥婆罗的军队又怎么可能兵临中天竺?
若不是他们的推波助澜,中天竺又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他也是苦笑一声。
这可能就是人性吧。
没走到那一步,谁会在乎你是不是如何如何?
“陛下,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我们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变故……”有臣子这会儿心里也是慌了。
如果说之前泥婆罗的南下让他们有了些许猜测,但说到底,那终究只是猜测罢了。
可如今大明军队抄了他们后路,这就不是猜测了!
单独面对一个泥婆罗,他们兴许还有点儿底气,毕竟双方交战多年,这种事儿倒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加上一个大明的话,大家的心里多多少少都缺了点儿底气。
西天竺国王闻言,摇了摇头,道:“准备一下,投降吧。”
“投降?”国王这话一说完,大家也甭管有没有底气了,这会儿一个个都盯着国王,一脸的不敢置信。
“陛下,岂能如此?”当即就有性格激进的将军站出来说道,“我西天竺虽然不敌大明,但我西天竺何时有过不战而降的先例?
纵使不敌,我们多多少少也能消耗他们一二。
届时,哪怕我们退到南天竺也不是不行。”
说话的这将军,还是很有血性的。
他哪怕明知北天竺在军事上不敌大明,但他也没有丝毫的畏惧之心。
说起来,一个国朝能有将军如此,那就是莫大的幸事。
他说完,不少人都蠢蠢欲动,很显然,这将军的话,他们是认可的。
而就在他们准备站出来为这位将军站台之际,国王却是脸色一寒,冷冽地盯着那位将军说道:“本王说的话,你听不明白?”
很显然,国王是不认可他这话的。
将军也是刚直之人,见此情形倒也丝毫不惧,梗着脖子说道:“末将就是不理解,我西天竺虽然不比强国,但也从未有过不战而降的先例。
而且,我西天竺的将士也好,百姓也罢,也没有多少人愿意这般……”
他是越说越激动,整个人都显得亢奋了起来。
而西天竺国王却是越听脸色越黑,他发现不少人居然都被这家伙给说动了,当即便怒喝道:“拖下去,将其拖下去!”
这一瞬间,众人都有些呆滞。
“陛下……”很快就有人准备开口。
可他话刚到嘴边儿,便见自家陛下恶狠狠地盯着自己,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只要他敢开口,那将军的下场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陛下,我天竺数千年之基,岂能不战而降……”
那将军哪怕被国王亲兵拖着往外走,这会儿嘴里仍然大声的嚷嚷着。
“把他嘴堵上!”国王怒不可遏。
他其实明白这位将军的想法,但他更清楚,如今的局势是不允许他这样的。
一个国家或者说一个民族又或者是一种思想想要传承下去,怎么可能单凭一腔热血就能做到?
一直到那将军的声音渐渐离去,国王这才看了眼惴惴不安的臣子。
半晌他才摇了摇头,颇为无奈地说道:“本王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你们想过没有?
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还在勾心斗角的各部天竺,真的是大明的对手么?
不能抗住大明,那结局只有一个。
想必什么结局,大家都明白吧?”
他又怎么可能不理解这些家伙的心思,无非是西天竺纵使没了,也还有东南天竺不是?
对于他们而言,西天竺也好,东天竺也罢,说到底,都是天竺。
“陛下是不是多虑了?”就在这时,果然有臣子站了出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