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固将军觉得西突厥这是什么意思?”等使者走后,杨大郎疑惑地问道。
经商他是在行的,但说到从政,他的确有些力不从心,这些年虽然一直在学习,可想一下子就从一个商人变成一个合格的政客,对他来说,太难了。
朴固福泽在这方面比他就要强上许多,思虑了片刻,这才说道:“如果单从西天竺途径的局势来说的话,他们其实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泥婆罗给他们的压力已经很大了,而各部天竺对他们的支援几乎没有,这個时候选择投诚倒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我大明这么多年来,对于主动投诚的,向来都不错。
而且,真要是殿下接受了他们的投诚,搞不好未来这天竺还得由他们坐镇,说起来,对于西天竺而言,也许这真是一个机会。”
“这么说的话,朴固将军是相信他们投诚的诚意了?”杨大郎问了一句,“可如果这是他们的计谋呢?
麻痹我们,缓解后方的压力,然后对泥婆罗动手,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
毕竟他们还没到绝路。
作为一个国朝而言,怎么可能轻易就放弃?”
“是有这个可能性。”朴固福泽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据我们之前所了解的情况来看,西天竺国王并非是个庸才,相反,在这天竺的地界,他也算得上一个精彩艳艳之辈,这样的人,不至于看不清局势。
如果说啊,天竺内部要是真的团结的话,这个时候,东南两部天竺就应该挥兵北上,缓解西北两部天竺的压力,而不是在这个时候,在中天竺抢夺地盘,可以说,他们的短视已经摆在了眼跟前。
这样的天竺,不足为虑。
当然,员外郎的担忧还是很有必要的,这样,我们不妨试探他们一二?”
“怎么试探?”杨大郎还是希望更加稳妥一些,当下也就问了一句。
“如今我们不是纠结到底是先对付谁的援兵么?既然西天竺有这个想法,那我们不妨让他们帮着对付其中一部,要求全歼。
如果他们这么干了,哪怕他们有什么小心思,估计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其余几部很难再相信他们了。”
朴固福泽说着自己都笑了,“毕竟我大明也不是什么人来投都要的,想要投我大明,怎么着不得表示一下?”
“投名状?”杨大郎闻言,当即就笑道,“这个好,这个好!”
很快,杨大郎就让人将他们的商议的结果转告了西天竺的使者。
而使者闻言,倒也没有意外,再次来到了杨大郎的帐前,笑道:“两位的意思老夫明白了,临来之前,陛下说过,此番出使一切事宜,老夫都能全权做主。
不知两位需要我西天竺对付哪一部或者说干脆都让我西天竺来对付他们,大明只需要为我西天竺掠阵就成。
对付不了泥婆罗,难不成还对付不了各部的探子?”
他都没说是各部的援兵,而是将各部的援兵都说成了各部安插在西天竺的探子,这就是他们西天竺的态度。
而他说完,杨大郎连忙说道:“如此说来甚好,既然贵使有这个想法,那我大明定然在一旁帮西天竺掠好阵,朴固将军,你说是吧?”
“那是自然。”朴固福泽闻言也是笑道,“西天竺打算什么时候动手,知会一声就是,有我大明铁骑在侧,保准儿一个贼子都跑不了。”
这个自信他还是有的,别说只是掠阵,就算让他的麾下同时对诸部动手,他都不惧。
之所以没这么干,也不过是孤军深入又无后援必须谨慎一些罢了。
若是让他们知道,如今的赵岩带着怨军已经在横穿北天竺的路上,估摸着他们早就直接动手了。
“对于这些贼子,我西天竺早就有所不满了,这样,老夫这就回去准备,既然有了这个想法,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夜,诸位且看着吧。”
一听他这么说,杨大郎倒是吃了一惊,这么效率的么?
反观朴固福泽倒是点了点头,极为认可地说道:“贵使有心了,这样,本将军也便吩咐下去,今夜定能配合贵使,大破贼寇。”
“那请降……”使者连忙问道。
杨大郎这会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朴固福泽却是摆了摆手,笑道:“贵使放心,清理了各部的探子后,员外郎自然会让人将贵国的国书转呈殿下。”
他知道使者的意思,不过这一切都有个前提,那就是西天竺的诚意。
闻言,使者也不再多言,躬身告辞,直接就去准备了。
“这么仓促?”等他走后,杨大郎还是有些不解,这也太快了吧?
“不不不。”朴固福泽笑道,“这才是他们的聪明之处。”
“此话怎讲?”杨大郎不解道。
“西天竺出使是瞒不住人的,可能这会儿,各部的援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