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出什么事儿了?
但他也不便多问,随即将报纸递过去说道:“当然没问题。”
等待对方离开之后,褚慧僧在办公室里面思考良久,将林秘书叫到了跟前。
他也并未多言,将刚刚的报纸递给对方,面无表情不咸不淡地说道:“辉祖,看看吧。”
听到褚先生直呼自己的名讳,林秘书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刚才方新川进办公室的时候,他的眼皮就一直在跳,心脏也在打鼓,当下就有些后悔了。
可覆水难收,做都做了,还能咋样?死不承认就好了!
但当他定神去看报纸上那篇报道的时候,整个人顿时如坠冰窟。
存着一丝希望,将目光放在作者这一栏目上。
“包国维。”
扑通!他眼前顿时一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见褚先生脸上的表情,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事发了!
心下里就无比的后悔,恨不得当场甩自己两巴掌,实在是太过于得意了,这些日子来的春风得意,让他忘记了褚先生也是一个心思玲珑的人,哪里那么好糊弄的?
怎么就想出这个昏招的?
自己这是被徐子义那个家伙蛊惑了!对就是因为徐子义,不然自己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他当即心里为自己开脱。
褚慧僧面如寒霜,他原先仅仅只是猜测,但林辉祖的反应说明了一切,当即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他平日里像个和善的老头,但只是将威严收敛,如今怒意全部释放出来,也令人有些胆寒。
林辉祖没了往日的傲气,哪里见过褚先生发这种火气,名贵西装也在地板上摩擦,他匍匐在地板上说道:“我.....我将那包国维的文章掉了包。”
“如今不是前清,莫要跪着,起来说话。”
这是褚慧僧猜到的,他背着手,不愿意看对方。
“是!”林辉祖此刻眼里满是眼泪,还想为自己辩解。“褚先生,我只是一时.......”
褚慧僧的语气越来越冷:“莫要说这些没用的,说说具体的。”
林辉祖张了张嘴,终是没敢继续隐瞒,将自己帮助徐子义调换报纸,随后看见包国维稿件,起了心思,将这件事情告诉徐子义。
但事情却变成了,他仅仅告诉徐子义,多番劝阻之下对方还是执意要置换包国维的稿件,将自己给撇了个干净。
“徐子义说,若是被先生看到了,不免更加重视包国维,包国维前次就已经让他吃了瘪,这次一定要给他点教训。”
林辉祖为了将自己撇清一些,甚至往对方身上泼了脏水,将话说得更重了一些。
可他一抬头,便看见褚慧僧如同猎鹰一般的眼睛,顿时心虚地低下头去。
“褚先生,这实非我所愿,都是那徐子义逼我的,我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实在是愧疚难当!”
他深深地躬身行礼,请求原谅。
“呵!”而褚慧僧却笑了一下。
这让林辉祖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糊弄过去了?
“褚先生,这个事情还可以补救,那篇文章......”
话还未说完呢,却见一个压书石朝着自己面门飞了出来,脑袋嗡地一声,就好像撞了洪钟,嘴巴里面一股血腥味。
一摸,竟然流血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惊慌呢,却听见褚慧僧的怒喝。
“尔等竟为一己私欲,置千千万万百姓之性命于不顾!”
“你们这些人烂透了!坏透了!”
“这可是疫病!会死人的!竟也成了你们苟且钻营的工具!”
“简直无耻之尤!”
多年未动怒的褚慧僧,这次终于是忍无可忍了。
“是徐子义!是徐子义啊褚先生!”
林秘书扑通一下,又跪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