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无数张啸林的手下为他当起了传话筒,一时间场内竟都是这句话。
众人朝着说话之人看去,是一名面容苍白的瘦弱青年,这个时候有个人发出了惊呼之声说道。
“他是张之平!”
场内诸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写言情小说的张之平?
大家都在兴头上呢,突然被人打断,自然是不高兴的,就有人不由得嘲讽说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张之平啊?怎么了?不去找那些小姐太太风花雪月,也想着做做慈善?”
这话说得十分恶毒,话里话外在嘲讽对方只是靠着贵妇人小姐,写一些恋爱小说,才得以扬名。
张之平原本苍白的脸上顿时变得通红,他怒然说道:“莫要凭空污人清白,恋爱小说不过是鄙人日常调剂生活之作罢了,我于文学也有诸多理解。”
“文学理解?你的文学理解便是那三角恋么?”
场内又是一阵哈哈哈大笑,气得张之平有些暴跳如雷,但他气极了,倒是将怒气给渐渐压下来了,转而对诸人说道。
“我还是说说,今天这场表演吧!”
“且看你有何好说的!”
张之平心里早已打好了腹稿,将话题拉到自己擅长的地方,他十分的自信,便笑着说道。
“今日来这募捐会,本是怀揣着为之江百姓饱受病魔侵袭的悲痛之情,想要为百姓们捐一些善款,献出一份绵薄之力而来。”
“可谁曾想,所见之表演尽是一些莺莺燕燕,歌舞升平之态,可正应商女犹唱后庭花乎?”
张之平指着台上的胡蝶,这会儿声音倒是显得异常响亮。
“我本想着,先前是一些歌舞也就罢了,没想到胡蝶小姐唱的也是一些情情爱爱,唱得再凄楚,与黎民百姓又有何关系?”
他自然是不可能没有品出,这首由诗句改编歌曲的其中象征意义,但又如何?
文人只要忽略那些对自己不利的,着重那些对自己有利的,便可以完完整整的将一番话言之有理。
众人被这一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在场的都是一些上流人士,自然大部分都读过书的,怎么不会明白张之平的意思。
细细想来,好像是有些问题。
但也有人品出来的,跳出来说道。
“你莫要胡说,这首歌的含义很明显,乃是有着沪市民众与杭城民众共饮一江水之含义,寓意深刻,以男女之情表达两地民众相互帮助之爱心!”
张之平则是摇摇头说道:“长江可不经过杭城,钱塘江也非长江之流域,何来饮用一江水之说啊?”
此句话一出,场内的诸人都沉默了,因为张之平说得没有问题,按照他这个逻辑来说,将这首歌放在这里确实是有些不妥了。
台上的胡蝶倒是忍不住了,她有些失态地说道:“你这个人不要乱说,这首歌就是含着这其中的寓意,再说了,就算是不符合与今天的募捐会有什么关系?”
“胡蝶小姐说话倒是有些奇怪了,一边说有寓意,一边说没有寓意,所以到底是有没有寓意啊?”
张之平也是牙尖嘴利,他根本就是在偷换概念的耍无赖,但不求自己能够真的说服其他人。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这个会场给彻底搅黄!
“我......我......”胡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时间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张啸林摇摇头说道:“我看杜老弟还是不太行啊!一场募捐会竟然办得如此糟糕?诸位且放心,不日我也将举办一场募捐会,怎么能成了这般闹剧了呢?”
他说话的模样,好像会场里面的骚扰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狗量养的!”杜月笙如今终于是绷不住了,若不是有人拦着,他真的会冲上前,跟张啸林好好打一顿。
“月笙兄!冷静啊!若是这番与他斗将起来,就真的成了笑话了!”章太炎也不免劝阻道。
实在是有些太过于被动,私底下杜月笙如何与其斗争都没事,如今场内都是知名人物。
甚至于有些报社记者还更加兴奋了,起冲突实在是有些不智。
场内,有些人已经开始准备退场了,今晚的体验实在是有些......一团乱麻。
张啸林见已经基本达到了目的,立刻吩咐下属说道:“赶紧去准备车,咱们待会立刻就撤!杜月笙的人估计马上来了。”
他的实力终究还是差些,若在这里给包圆了,那可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时候,却听见台上有个青涩的声音说道。
“诸位走什么?演出还没有结束呢!”
“不如我包国维为大家唱上一首如何?”
此话一出,人群中犹如炸雷了一般。
包国维?
唱歌?
前者的名字在近日可是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