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那你也不能乱开药!”
“就是就是!”
魏俊明等人面面相觑,应答了两句之后,便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听起来似乎有道理,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众人看向了包国维,觉得他一定能够找回场子。
毕竟他可是在众大佬面前都丝毫不怯场的人。
而此刻,包国维却陷入沉思中。
1912年到1931年这段时期,国外的洋米一直在国内属于倾销的状态,以至于千千万万的农民失去了生计。
国府甚至沿袭晚清鼓励外洋粮食进口,长期对洋米麦进口实行免税政策。
直到1933年制定进口税之后,情况才得以改善一些。
这期间所导致的伤农,不仅是生产力的原因,还有关税自主权被阉割的原因。
还有布匹等之类小农经济的奔溃,在工业化的浪潮下,生产力水平发展带来的阵痛是必然的。
重要的不是小农经济的毁灭,而是本国能否抓住生产力的自主权。
这是一个难以调和的问题,必须是领导层面做好才行。
而此刻的国府领导层......
当然比起工业化道路,包国维如今的路线,更加注重于千千万万百姓的思想觉醒和生计。
这才是目前他应该关注的地方。
钟永安见几个衣着体面的学生,都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特别是为首的那个学生,好像进入了悟道状态?
他当即有些得意地说道。
“小娃娃们,回家好好读书吧!”拍了拍屁股,钟永安从地板上坐起来。
“老夫还有事情,先走一步,今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魏俊明上前拦住对方说道:“犯了事儿还想跑?”
钟永安当即狡辩:“你莫要污人清白,我这个叫做悬壶救世!”
却终于听见包国维的声音说道。
“石昊,回头与你爹一声,这里有个行假医的大夫,查清楚一些,特别是从永新乡开始调查。”
石昊的老爹是杭城警署队长,发动这些学生的好处便体现出来了,有一个算一个基本上老爹都是国府要职。
先前或许还需要藏着掖着,现在包国维在这些国府官员面前说话,一等一的好用。
包国维发话了,几个人当即来了精神,三下五除二将钟永安的双手按住。
“干什么!我犯了什么事儿,我这是在救人!你们不能够这样对我!”
“犯事?”
包国维微微一笑,没有与他辩驳前面的事情,而只是就事论事说道。
“若是我将你医治过多少人,或者是出过多少医疗事故,通通调查清楚的话,判个枪毙恐怕不为过吧?”
这时候,钟永安终于是害怕了,他扯着脖子喊着。
“冤枉啊!冤枉啊!”
但依旧是被拖往最近的警署。
事情处理之后,石昊他走过来问道。
“先生,咱们后续怎么处理?”
“这片加强宣传,设立一个临时医疗点,至于这个人便交给警署吧,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这个事情很复杂,包国维这些人又没有什么执法权力,交给警署是最好的。
回去的路上。
魏俊明有些不理解。
“老包,你刚刚便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啊,往常你不得给他怼得妈都不认得?今天哑火了?”
包国维骑着自行车,眯起眼睛说道。
“钟永安说得没错,我为什么要怼他?”
“没错?!!”
魏俊明十分惊讶,往日里面叱咤风云的老包,今天竟然说不过一个假大夫了?
“我能说什么呢?怼一个钟永安很简单,有无数的话术,无数的慷慨陈词,我自信可以将话说的很漂亮,但是有什么用呢?”
“道理是这样没错,可是我还是......”
魏俊明依旧是不理解。
“一个合格的文人是不应该站在制高点,而去教育普罗大众的,千千万万的农民,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他们或许愚昧或许无知或许封建,
这不是因为他们想这样做,是因为他们活不下去了,他们需要一个希望,需要一个精神寄托。”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包国维继续缓缓加重语气说道。
“他们只是有个简单的愿望。”
“活着,活得更好。”
魏俊明是个粗人,他一头雾水。
但是跟随在后头的学生们,却像是在上课一般提问说道。
“包先生,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包国维随即说出心中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