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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严令禁止包国维写,用他的话来说,这个小说叫做。
“毫无用处的消遣之物,莫要在上面浪费时间。”
若是被他知道了,又免不了一阵批驳唠叨,人老了就容易唠叨,章太炎如今亦然。
每次碰到对方的唠叨,包国维都头疼不已,觉得自己脑袋快要炸开了。
好在,接下来章太炎也没有提起此事,包国维便觉得自己这是蒙混过去了。
期间有不少特立独行的名人,黄侃便是其中之一。
他梳着高高的头发,一副圆框眼镜,黑眼圈极重,一看便是经常熬夜的样子。
“秉文师弟,我可早你一些入的门,你要叫我一声师哥!”
黄侃拍着包国维的肩膀,发出爽朗地大笑。
可包国维却总觉得,对方似乎有些不着调。
这也难怪,章太炎被称作“章疯子”,而黄侃也极具个性,嫉恶如仇,被称作“黄疯子”,因师从章太炎被称作“小疯子”。
见到黄侃,章太炎从鼻子里面出气,显然是对这个徒弟很不满意。
人就怕对比,从前黄侃还是不错的,可现在与包国维一比。
同样是张扬,怎么人和人的差距就那么大捏?
章太炎毫不客气地指着黄侃,教训说道。
“哼,秉文可不能学你这个师哥,他这直来直去不会说话的性子,得罪不少人。
上次马寅初与他问询《说文解字》,结果这家伙跟别人说,‘你还是弄经济去吧,小学谈何容易,说了你也不懂’,如此不近人情,实在是丢人!”
黄侃老脸一红,当即就不乐意了,梗着脖子说道:“师父,不带你这样的,我这才刚刚见到师弟,您便让我出丑,再说了......”
他还有一句话嘀嘀咕咕的,似乎是在说:“您不是也是一样?”
“你这个逆徒,反了天了你!”
气得章太炎又是对他一阵管教,包国维只能在旁边拦着。
对这两个活宝无奈地摇摇头。
陈诵洛曾经担任过杭城的学联会长,上次在文会的时候,包国维与他有一面之缘,这次再打了一个招呼。
有一个人倒也是特殊,她是一名眉目锐利的女子,眼里都蕴含着力量,一头干脆利落的短发披散开来,是最为典范的民国新时代女性。
庐隐。
后世将她与冰心、林徽因并称为榕城三大才女,由此就可以知道她的厉害之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庐隐似乎对自己十分的冷淡,仅仅是微微点头,然后客套说道。
“听闻秉文先生才华横溢,本次宴会必然要领会一番。”
话语之中,有些不阴不阳的味道。
虽是很奇怪,但包国维并没有在意,粗略地点点头,便略过去了。
当然不仅仅是庐隐,不可能每一个人都喜欢包国维,总是有一些文坛中的人,对于包国维有些意见。
后续也有些人,虽与章太炎交好,但对于包国维无感。
“包秉文么?你的文章老夫倒是没有看过。”
“炳麟兄的学生众多,我看还是周树人最为出彩。”
“秉文在外可褒贬不一,今后要注意才是。”
......
对于此,章太炎碍于老友身份,不好评价,但他心里明白,这些老友心里实际上是不怎么认同包国维。
他微微安慰包国维。
可包国维没有什么气愤或者是怨愤的。
世间上不喜欢你的人多得去,人不可能博得所有人的喜欢,那样该会多累啊?
后听章太炎介绍,包国维才明白,原来这位笔名庐隐的女子,是极强的悲观主义者。
或是因为包国维之前的许多演讲,还有作品之中的锐气刺激到了。
至于其他人,总是有其他什么林林总总的原因。
随后包国维就跟着章太炎回到席中。
此刻李叔同已经端坐其中,看到包国维坐在自己的旁边,他脸上露出笑容说道。
“看起来秉文遇到不愉快了?”
知道对方是看到庐隐还有其他人对于自己的冷淡,包国维略加思索,随即解释说道。
“不过是一个小插曲罢了,任世间谤我、欺我、笑我、轻我、骗我,我自岿然不动而已。”
端坐着的李叔同是有些讶异,他在来之前有了解过包国维的诸多事迹。
从演讲和言语之中,李叔同觉得对方一定是一个张扬的,意气风发的少年人。
这样的人,做起什么来都很有干劲,只是偶尔会受不了他人的“轻视”,而因此失了大局。
可包国维竟然说出了这段话,令李叔同十分的惊奇,他感慨说道。
“这篇《寒山拾得问对录》倒也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