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最后选出来是他陈德征自己?”
“他想要干什么?这个金陵的座位,难道他自己想要坐不成?”
陈训恩知道,一提到这个事情,常凯申便是要发毛了,只能低头应是说道。
“这个陈德征本就有斑斑劣迹,想必是有一些人在其中掩护,相互勾结,才有此行径。”
顺水推舟,他自然是不会放过攻讦敌人的机会。
“等到运动会这个事情了了,这个陈德征一定给我严肃处理,两件事情罪加一等!”
“是!”
陈训恩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用力地应诺。
他本以为这个事情便揭过去了,没有想到常凯申并没有打算中止的意思。
“还有这个《活着》,一定要给我好好禁咯!听说那个包秉文,还在杭城发表了一些什么言论,我看这个人也很危险,要好好抓起来调查一番。”
包国维在宴会上曾经大谈特谈什么反抗。
何谓反抗精神?
在常凯申看来,在他的治下,所谓反抗精神便是反抗他的。
再说了,发动起那些平民,他常凯申还有好日子过?
包国维这个人的言论太危险了,也太有煽动性了。
况且...他如今还得到了章太炎的传承,更加难以想象,今后会是如何的麻烦厉害。
陈训恩当即头上冒出汗来,有些想要将银行里面的钱,还给杜月笙的冲动了。
该死!
老杜,你保的这个包国维可不是一个老实的家伙,怎么敢如此跳脱的?
不要命了是么?
但是想想那白花花的银元,他还是压抑下心里的悸动,打算稍微尝试一下。
“校长,这个包国维实在是可恶,不仅仅少年轻狂,还到处乱言语,这在之前都是有先例的,不过.......”
陈训恩观察一下常凯申的眼色,他知道在常凯申的心中,实际上对于包国维还是挺欣赏的,只是担心对方站在对立面。
见到常凯申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陈训恩这才继续说道。
“不过他还是个孩子么,年少成名自然是有些荒唐的,被一些思想影响也是有可能的。”
常凯申有些不悦,他抬眸说道:“训恩,你这是在为这个包秉文说话?”
陈训恩吞了一口唾沫,有一种刀尖上跳舞的感觉。
但他心里是有些底气的,他当即说道。
“校长,我并不是在为包秉文说话,我是在为咱们国府说话,包秉文此人思想确实有些偏移,但不是不能够塑造的。”
“他自参与募捐会,发动志愿者活动以来,处处都是为了国家大义,可谓是为国为民,本次运动会的顺利召开,还是要多亏了包秉文,杭城内各界乡绅和百姓,都是承他的这份情。”
听到陈训恩这个话,常凯申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但是他依旧是板着一个脸说道。
“这个包国维的事情先放放,等我到了杭城见到人再说,至于如今文坛的情况,我看还是需要紧一紧,特别是什么兴起的‘先锋派’,得好好抓一抓,这个事情你要记着。”
听到常凯申这话,陈训恩当即就明白了,自己的劝谏没啥用。
终究这位常校长,还是对于他自己的判断,有着极强的自信,更加愿意自己去看看,而不是去听别人的建议。
陈训恩当即识趣的不说话了,他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话到这里便可以了,自己已经尽力了,若是再多说,便要让常凯申厌恶自己了。
于是,一路上无话。
常凯申默默看着近期的报纸,显然看到一些关于包国维的报道之后,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了。
陈训恩叹了一口气,心里面顿时在打鼓。
不过已经打算好了,该说的话也说了,这个钱是绝对不可能还给杜月笙的,到了自己手上的钱,还能还的不成?
最多,今后再给他报点消息就是。
陈训恩心里算盘打着小九九。
不一会儿,车队已经到达了火车站。
这里清出一个专门的站台,有一列专列,带领国府的重要人物前往杭城。
常校长简单说话之后,便进入到他自己的专属列车车厢之中。
里面陈设奢华,吊灯、西洋钟、柜子、地毯等等一应俱全,甚至于桌子上还温着一壶热茶,显然是有人早已准备好的。
比起酒店来,也不遑多让。
常校长一登上列车,便窝在沙发里面躺着,这也是他平日里熟悉用的沙发。
出发之前搬上列车,回来之后,还要搬回去,每逢出行他总是要带上的。
陈训恩则是坐在一旁的书桌上,认认真真帮助常凯申看起了文件,将一些重要的和近期应该解决的事情,通通做一些标注。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