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两个问题。”
包国维思绪不乱。
他缓缓地将一个茶杯放在桌子上,在里面倒满了琥珀色的茶水,他指着茶杯说道。
“顺应民意乃天下大势,为民族兴盛之支柱也!”
“改善民生,藏富于民,让大多数华夏儿女站起来,活下去,睁开眼。”
“啪嗒!”
包国维将另外一个茶杯并排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继续在里面满上茶水。
“抵御外敌于国门外,扬我华夏国威,此乃康庄大道也!”
却听对方惋惜说道:“秉文才能出众,便是这阅历还要欠缺太多。”
这话很明显,你包国维话说得漂亮,但是在我看来,还是太过于幼稚了。
包国维没有理会他,只是自顾自地解释说道。
“明有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此乃国魂也,没有国魂一切都无从谈起。”
随后,包国维最后将自己的茶碗,放在了另外一角落,三个杯子形成了三角形。
他取来旁边的一本书,如同沙场点兵一般,指着一个一个杯子,声音中气十足地说道。
“一为顺应民意,二为抵御外敌,三为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三者形成鼎立之势......”
“对外敢于撕破脸皮,对内修炼经济、科技......此大事可成也!”
光头脸上凝固了一下。
最后,仰着头大笑。
“啪!啪!啪!”
他当即鼓掌,脸上洋溢着惊喜,连连赞叹说道。
“不愧是你包秉文,我与你用了青梅煮酒论英雄的典故,你竟然给我来了一个包秉文版本的隆中对?”
“实在有趣!实在有趣!”
他渐渐收敛了笑容,然后叹了一口气。
“只可惜此间麒麟子,却走了歧途。”
话里话外十分明显,包国维你说得很好,文采足够出众,眼界足够宽广。
唯一有问题的便是,不与我站在一起。
听到这里,包国维已经知道结果了,自己与对方的这场谈话,终究是无疾而终。
对方不会因此而改变什么,他终究是他,历史终究会按照原来的轨迹进行。
包国维微微一笑,拱拱手说道:“错了,包国维不是麒麟子,包国维只是一个普通的华夏人,想要为此而尽一份力罢了。”
光头当做没有听见一般,话锋一转说道。
“秉文,今日请你来,不仅仅是谈论一番天下大势,还有想要帮助你培养你的意味。”
听到对方的话,包国维愣了一下。
光头就是不一样,别人拉拢人,都会说一些什么。
“小子你跟着我干,今后前途大大的有!”
“跟我干,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你小子来不来?不来劳资一枪崩了你!”
而他说得是要培养你?
......
离开新新旅店的时候,天上下起了下雨,这在四月里的杭城十分常见。
三四月江南水乡,阴雨绵绵才是这里的常态。
汽车行驶在青石板路面上,橡胶轮胎滚过石板缝隙,时不时发出嘎吱嘎吱的碎裂声。
那是古老石板被现代汽车无情碾碎,所发出来的悲鸣。
穿着西装革履的先生们坐在汽车里,和撑着红色油纸伞穿着旗袍的女子擦肩而过。
这或许,便是这个时代,给人们所带来的参差。
“嘿嘿!果然像是包师父你说的,有惊无险,我裤裆里面的飞刀终究是没有用上啊!“
画面被曹晏海爽朗的声音给撕裂了。
不知道为什么,曹晏海提到裤裆里飞刀的时候,包国维总感觉有些搞笑。
特别是想象新新旅店里面,某位大佬死在这把裤裆里的刀之时,那种画面说不出来的喜感。
“诶!师父我与你说,我这飞刀可是有来头的......”
见对方还想要继续说下去,包国维无奈地威胁说道:“今后在我面前别提这个裤裆里面的飞刀,否则减了你的月钱,让你去不得拱宸桥。”
“可别!可别!”
这下子算是戳到曹晏海的软肋,他当即求饶说道。
“您是我的亲师父!我一定听您的。”
包国维这才得以清静一会儿。
可没过多久,曹晏海又继续发问了。
“师父,你是怎么应付那个光头的,看起来他并不是很好糊弄的样子?”
“光头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便连招揽人都带着几分施舍的味道。”包国维评价说道。
“我只是坚守我的原则罢了,太炎先生去姑苏之前,曾经再三嘱咐过我,做人不能够太贪心,文学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