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掌声,学生们被齐思和说得面容潮红,发出一声声“好”的呼喊之声。
高彦身体略微颤抖,慌张地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他知道于事无补,但仍旧不肯放弃,梗着脖子说道。
“你这是在偷换概念,若非师从西方,我们又该如何呢?”
齐思和冷哼一声。
“连鞑清都明白的道理,尔等竟然不懂?”
“师夷长技以制夷,此话从来不错,但决不能像是尔等一般,将洋人奉为圭臬,跪舔于他们!”
轰地一声,场内的学生们顿时炸开了锅,便连原先想要离开,不以为意的学生们都纷纷加入了支持的行列之中。
“说得好!这才是我华夏学子的气节!”
“齐师兄不愧是通读历史,若是天下遍布齐师兄这样的人,我华夏何愁不兴?”
“挖去!”
陆子义激动得方言都崩出来了,他无不激动地说道。
“果然是有些门道,我就知道喜欢包国维先生的学生,都不会太差!”
谢明轩无语地看了一眼对方。
“你不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么?”
他略微一思索,不由得感慨说道。
“齐师兄这辩论的手法倒是有些熟悉啊,我好像在哪里看过?”
而正当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的时候。
高彦浑身抖得像是筛糠一般,低着自己的脑袋,似乎要藏到裤裆里面,甚至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高彦不是没有败绩的,偌大的燕京大学里面,总是有那么几个头铁的,不信邪,来挑战于他。
可他高彦不怕,凭借着自己的后台,还有营养过剩的身材,总是能够将学校里面,那些营养不良的学生们打得若慌而逃。
但是今天不太行了,周围学生们都看着呢,能够压抑下怒火,还得是因为他是高彦。
若他还胆敢动手,那招来一顿群殴,便是可想而知的事情。
介时,学校为了平息怒火,估计就抓几个人了事,可自己失去的可是小命啊!
越想越想跑,可要高彦低头,那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我高彦输了?
我高彦被人喷成了禽兽汉奸,还低头认错?
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眼下,唯一的办法便只有从逻辑上,驳斥倒对方。
高彦稍微想一想,就想到了对方言语中的一个明确的漏洞,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个救命稻草一般,胸膛起伏,用最后的力气说道。
“你...你这是偏题!我们说的是《教父》这本小说,你倒是说说,教父这本书到底好在哪里?他包国维写得东西,到底哪里有可取之处?说不出来,你便是输了!”
齐思和眼睛一眯,没有想到对方还在“负隅顽抗”,说得激动,他倒是把最为核心的问题给忘记了。
看官们也反应过来,好像是被齐思和绕进去了。
他这话,哪一句提出来,都是极其正确的,没有人会去辩驳。
可这跟《教父》这本书有啥关系,一开始讨论的不正是这本书吗?
谢明轩不禁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若是不能够很好的回答出这个问题,看起来事情还有反转的余地。”
“看看他会怎么回答吧,如果是包国维的话,或许可以说出个所以然来,齐师兄的话......”
陆子义心里也打着鼓。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齐思和,期待能够再从他嘴里,得到什么无可辩驳的回答。
阅览室里面落针可闻,好像这将近一百人,都不存在一般。
只见得齐思和张开嘴,平静地用极其清晰地声调回答。
“《教父》的可取之处?这个问题我仔细的思考过,也反复的认证过,实在是难以说明。”
听到这话,高彦顿时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怎么样?
说不出来吧!
这局还是我高彦赢了!
跳梁小丑,只会拉国家大义来压人,哪里懂什么“学术讨论”?
可高彦得意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呢,却又听齐思和说道。
“因为实在是太多了。”
高彦刚刚站起来,突然被闪了腰。
“第一点,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包秉文先生的这部《教父》给我们揭示了美利坚,乃至于西方诸国真实的嘴里,让读者明白,西方人也是真真实实的人,西方人一路走来也并非是他们比我们血统高贵高级,运气,时机,天时地利人和,同样是不可或缺......”
“破除魔障,此乃其一也!”
他嘲弄地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的高彦。
“至于高同学所说的,美利坚民众性情高雅淳朴,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从他们对于印第安土著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