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却甘之如饴,对于包国维追捧有加。
难道这些西方人都是贱骨头?
无论再怎么不接受,事实就是事实,包国维他便是结结实实的火了。
甚至原先最为嚣张的胡适之先生,现在也一改先前的说辞。
说什么自己是因为通宵打牌太多了,有些迷糊了,才说《教父》这本小说是不堪入目。
实际上经过他细细看来,还是有可取之处云云。
总之,连带头冲锋的将军,都说自己弄错了,下面的小喽啰们,更加不能够“嘴硬”了。
“错了!错了!”张大千义正言辞地说道。“那些都是无良报纸,这在如今的华夏舆论场十分的常见,春红你来华夏不久,不了解也是应该的。”
“竟然是如此吗?”池春红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她来到华夏之后,觉得这里比起半岛来,似乎要好上太多了。
可听张大千这么一讲,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是自然,这些媒体颠倒黑白的能力,简直是无耻之尤啊!”
张大千一边背着手,一边踱步说道。
“我本人,也是与包国维有过一面之缘的,他那天在百乐门的表现我也是看在眼里,特别是挺身而出,怒怼洋人的那个雄姿英发,简直让人敬佩万分啊!”
紧接着,他便说起了关于百乐门那天晚上的事情。
将事情简单概述一遍之后,他将自己原先的立场,做了一个调个。
改成了支持包国维。
“我当时是支持包秉文的行动的,恨不得上前协助于他,只可惜我专心于作画,不擅长于打斗,不然......”
听到这些话,池春红脸上露出了崇敬的神色。
特别是其中关于包国维的事迹,她也是在报纸上有所耳闻的,没有想到张大千也有这样的故事。
再看看桌面上的画作,采用的乃是仿古绘画的风格,将水墨丹青与现代油画手法相互结合,画出来的人物有些夸张。
但那个少年英姿勃发的样子,实在是能够让人联想到当时的场景。
想着想着,池春红不由得有些陶醉了。
张大千见火候到了,便神秘地说道。
“春红还不知道吧,实际上包国维此人,也是一个多情种啊!”
说话间,他就将从坊间道听途说来的,包国维、章念月、安淑真三个人的三角恋关系,为池春红“生动形象”的讲述了一遍。
听罢,池春红不由得有些悸动,少女最是听不得这些爱情故事。
“听先生说来,这个包国维倒确实是一个多情种,他一方面对于家里的未婚妻感情深刻,一方面也对于曾经的同窗怀有情愫,为了不让未婚妻伤心,所以不能够堂堂正正的爱安淑真,为了不让安淑真受害,所以甘愿让自己深陷危险之中......”
见到对方的眼睛里面,都快要含出水来,张大千知道自己屡试不爽的手法已经成功了,他当即决定收网。
张大千一把抓住了池春红的手,眼神动容地说道。
“春红你知道的,我也与包国维一般。”
“先生?!”池春红心中不由得一痛,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却听张大千继续说道:“三年前半岛金刚山一行,我便对于你一见钟情,我与你虽言语不通却心意相通。”
他又叹了一口气。
“我本想娶你回家,可谁曾想家中老母,实在是不能接受我迎娶一名外国人,华夏人以孝为大,所以我不得不割舍下你。”
“但你知道的,我的心一直在这里,前些日子实在是想你想得紧了,才会将你唤来沪市,谁曾想却对你少了些照顾,让你有了退却的心思。”
听到这里,池春红已经泪流满面了,她前些日子,还觉得张大千将他接来之后,只是新鲜了几天,便去十里洋场夜夜笙歌了。
所以就有了些退却的心思。
这会儿,倒是觉得自己有些愧疚了。
她连摇头说道。
“先生不必这么说,池春红只是一个卑微的半岛艺伎,能够得到先生爱护已经是万分惶恐,不敢再有其他想法,只要能够陪在先生旁边,就已经是十分知足了。”
张大千将她的脑袋揽入了怀里,摩挲着对方,笑着说道。
“春红啊,不必这么说,你知道的,我的心一直在你这里不会改变,只是我比较多情一些,这是艺术的需要。”
说话间,面前的台灯便被熄灭了。
黑暗中传来一声娇呼。
...
深夜。
沪市,联华影片公司办公楼,有一处办公室仍旧亮着灯光。
两名喝得有些微醺的电影人,正在漫无目的地胡扯。
身材高瘦,梳着大背头的黎明伟,手里举着葡萄酒杯,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