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骂我?“
“郑孝胥,姚赋秋看起来目前报纸上都是这些人物,还有许多不知名的人物,都在报刊上面发表了自己的言论。”阿方缩了缩脑袋,看起来林玉堂心情并不是很好。
林玉堂一把手夺过了那一打报纸,手上的污渍都没有来得及擦拭,将自己的眼镜摘下来,仔细地看了一遍。
“这些满清余孽!”一看到上面的标题,林玉堂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起因是,林玉堂看了包国维的文章之后,自己也是有感而发,当即写了好几篇英文稿子,发到了路透社、纽约时报等等报社,有了包国维的这层关系,加上林玉堂自身的影响力,自然有些也得到了报道。
其中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书写华夏人在自己的土地上,被曰本人欺负的一些现状,还有便是写一些关于宣传华夏传统文化的内容。
林玉堂也不是傻子,他要是写洋人欺压华夏人,在路透社这种报刊上面,基本上不可能得到报道的。
可写日本人就不一样了,别看着这些列强表面上和和气气,实际上背地里的利益纠葛可大着呢。
写一些不利于日本人的报道,也是符合他们的利益的。
可这些满清遗老遗少,不知道是吃了什么枪药,竟然无故在报纸上面发表文章,说他林玉堂乃是一个极端的民族主义者。
“此獠宣传民族情绪,极大了破坏了华夏内部团结,意图与列强之间挑拨离间......”
之类的云云,简直是将林玉堂朝着火坑里面推。
林玉堂当即气不打一处来,连最新的打字机研究都顾不上了。
“郑孝胥此人我素来都是知道的,无非是一个妄图复辟皇权的枯骨罢了,不必太过于理会。”
他将报纸扔在一旁说道。
阿方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林玉堂这个样子,他甚至以为对方要冲到北平将那个郑孝胥给撕了呢。
他摸了摸头上的汗水,自家先生自从跟包国维走近之后,这个性格也变得越加暴躁起来。
这个时候,他才敢将另外一个信件递了过来,不免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先生今日似乎都没有什么好消息,您看看这是来自于东吴大学的信件。”
“?”
东吴大学?林玉堂一脸疑惑地将信件打开,按理来说近期并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东吴大学不应该给自己发信件的。
有什么事情,不能够直接上班的时候说的?
可打开之后,林玉堂立即就是暴跳如雷。
“这些满清遗老,竟然将这件事情告到了学校之中,这个东吴大学竟然还说因为我的言论,要扣除我这个月的工资!”
阿方脸上也十分气愤地说道:“东吴大学乃是美国基督教会创办的,这些满清遗老手为何能够伸出那么长?”
“不知道他们使了什么手段。”林玉堂也有一些懵逼,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如果你骂我林玉堂,我林玉堂能够忍一忍。
但是你要是扣我工资,我林玉堂一定要了好好与你说道说道了。
没有工资,林玉堂还怎么开展研究?
“阿方,你去准备钢笔和稿子,我要和这些人好好说道说道。”
一直以来,性格温和的林玉堂,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阿方还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了了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是的,先生。”
...
与此同时,几乎同一时间,许多人也都看到了报纸上批判自己的报道。
“这乃是一次有计划的攻击,”
迅哥儿在饭桌上看到了最新的报纸,主要还是北方的津门日报之类。
许广平本不想让迅哥儿看这些报纸的,可她实在是拗不过对方的性子,只能是无奈地观察着对方脸上的表情。
可意外的是,迅哥儿看到这些报道之后,非但没有感觉到生气,反而胃口变得好了许多。
接连吃了两大碗饭。
“这位笔名为老梅的作者,写得文章倒是有趣,有了一些些攻击性。”
迅哥儿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许广平看过那篇文章,这里头骂的最狠的,就当属这个“老梅”了吧?
一时间,许广平觉得可能要送迅哥儿去医院了,该不会是气糊涂了吧?
可却听到,迅哥儿竟然一边吃饭一手哄着娃,一边还伸头看报纸,甚至还念了起来。
“周树人其人生性多疑,出乎常情地多疑......顶爱放在口里的是复仇,措辞常常极其凶狠,报复性极强......由过往的文章来看,周树人是一个虚无的哲学者,心胸过于狭隘......”
“诶?”迅哥儿突然感慨了一声,这让许广平更加紧张了,她紧紧盯着周海婴,想着应该先把孩子接过来,随后再带迅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