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原委,他哑然失笑。
“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这一幕,福贵当即有些不满了,他上前两步,怒视着对方说道。
“你什么意思?”
“诶~”黄义武害怕福贵惹麻烦,连忙将其拉开。“为师怎么教你的,碰到江湖义士,非必要不能够动手。”
福贵指着对方说道:“可是他笑咱们!”
“哈哈哈哈!”
王老汉丝毫没有停歇的样子,连黄义武也皱起眉头,有些不满地说道。
“王兄弟这是何意啊?”
王老汉好一会儿,才堪堪止住了笑容,随后才解释说道。
“我笑两位知之甚少,便妄自下定结论,实在是白看了许多包秉文的文章。”
“王兄弟了解更多?”
黄义武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若是对方不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定要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行走江湖,讲究的不就是一个面子,对方如此不给面子,即便是黄义武现在“虎落平阳”(他自己这样觉得),拼了老命也要讨上一个说法。
“二位怕是不知道实情,却只是道听途说,听了一些只言片语的妄自揣测,便下了定论。”
王老汉显然了解得很多,他骄傲地仰起头,侃侃而谈说道。
“这个包秉文,自小便是出生在杭城,二位既然也是来自于杭城,应该也是知晓的,怎么会成为一个美利坚派来的尖细呢?简直是一派胡言。”
黄义武和福贵二人皆是愣了一下,他们好像确实没有想到过这个症结,随后福贵还是不满地说道。
“无非是他包秉文成名之后,贪图名利,投靠了美利坚人,不然为何在租界搞出事端来,洋人要如此保他?听说他在租界还有一栋小洋人,都是洋人给予他的,此人已经变了!”
福贵比较直,只相信自己能够看到的,而上述的一切都经过了证明,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可王老汉还是摇摇头。
“二位身处于国内,或许不知道,在无论是在国内学界还是国外学界,对于包秉文先生的作品都有着高度的评价。
特别是《教父》这一部小说,在国外更加是火爆异常,洋人向逐利,面对包秉文如此能够创造价值的作家,如何能够有不保护之理?二位若是有几位往返于国内外的朋友,抑或是能够看到洋人的报纸,就不会误会了。”
王老汉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痛心疾首。
“看二位并非坏人,我才会与你们说这么多,为得就是怕你们被奸人所蒙蔽,此番谣言实际上漏洞百出,只是人们关注了情绪,而忘记了理性。”
王老汉这番话,就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说出来的。
黄义武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但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黄义武对于他越发尊敬。
他拱拱手说道:“感谢先生提醒。”
王老汉眯了眯眼睛,他知道对方还是不太相信,随后摇了摇头。
这样的事情他遇到太多了,这些天他四处奔走,就是想要给包秉文证明,可几乎没有人肯静下心来听他的解释。
稍微两句,一个包庇“汉奸”的大帽子便扣了上来。
唯独是这两位,还算是礼貌。
于是,他在包里取出了一份报纸,这份报纸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还是崭新崭新地散发着油墨香气。
若不是为了解释一番,王老汉是不舍得拿出来的。
“空口无凭,这是老汉我早上刚刚拿到的《时报》报刊,两位有什么疑问,一看这篇文章便知。”
言语总是苍白的,王老汉只能寄希望于,这篇《老人与海》能够改变两个人的看法。
“不看!”福贵显然还是带着气的。
“时报?”黄义武则是皱起眉头,接过了对方手中的报纸。
在他的印象之中,听说时报马上便要倒闭了,已经接近半个月没有具体消息了。
怎么还有新刊物出现?
国府难道不管么?
而他自然不知道,在包国维的运作下,这期时报,已经绕过了陈德征的围追堵截,通过一个又一个报童的奔走,传达到了沪市的大街小巷之中。
这让黄义武升起了好奇心,他小心翼翼地摊开报纸,便看到了一个标题。
“《少年文豪锋芒再起,全新力作怒斩奸邪》”
眉毛当即挑了挑,不由得说道。
“还是原先的味道。”
说是不看,可福贵身体还是很诚实,渐渐地也靠过来,在黄义武的背后,跟着一起看了起来。
比起往日的文学小说,这部《老人与海》显然阅读起来更加舒服。
言语简练,没有过多华丽的辞藻,有的只是对于故事的平铺直叙。
在娓娓道来之间,将一段丰满的故事跃然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