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阐述了自由、希望、救赎等主题,监狱的压抑环境中,恰恰可以比拟于如今当下的局势,可主角安弟不似如今的国府,不似这片土地上许多的上位者,他没有放弃希望,不仅仅救赎了自己,也救赎了其他人......”
王文显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无不称赞地说道。
“你以及那些青年演员,大家都是好苗子,有了好剧本,也要有你们这些好演员好导演,才能够将整部话剧完整的呈现出来。”
大师不愧为大师,经过王文显的分析之后,曹禺觉得自己眼前的画面顿时明亮起来。
从前不太理解的东西,都似乎在脑海之中揭示开来。
他略带激动地说道:“便是如此,秉文先生还提示了我们叙述的手法,话剧中采用了非线性的叙事手法,更加增加了故事的悬念和吸引力。”
曹禺口干舌燥,可这并不能阻止他继续分析。
“还有还有,我们从前总是专注于话剧表达什么,想要当普通观众的喉舌,为他们说话,实际上这是错误的,真正的故事不是要教观众看什么,而是呈现给观众想看的一切,特别是将他们感同身受的故事呈现出来,这便是成功的关键所在,产生共鸣的关键所在......”
曹禺一番分析,令王文显有些惊讶,可这惊讶只是持续了一会儿。
他便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满意地点点头。
自己差点忘记了,曹禺这个孩子也是自己所发现的天才,只不过在包国维这小子的衬托下来,显得光芒不那么繁盛。
可在三句两句的点拨之后,他似乎是“悟道”了?
王文显十分开心,他为对方补充说道:“还有一点,不同于寻常的话剧,包秉文让你排演的这部话剧,更加注重于画面感受,注重音乐和道具细节,这些是能够让读者更加感同身受的关键所在。”
“就是如此!就该如此!”
曹禺激动地抓住了王文显的胳膊,眼睛里面冒出光芒来说道。
“先生我明白了,我一切都明白了。”
于艺术之上的理解,很多时候也似乎是“玄而又玄”,就像是龙场悟道一般,长期积累下来的经验和理解,要在一刻的“灵光一闪”之间炸破,随后达到另外一个层次。
而此刻,曹禺这个未来的话剧大师,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似乎真的达成了话剧理解上的“顿悟”。
“包秉文...包秉文...”王文显嘴里不断念叨着这个名字,觉得这个人实在神奇,他不由得说道。
“他到底有什么魅力?”
可他又自问自答地说道。
“观察此人的所有作品,无不都是做到了一点,即并不是为了创作而创作,而是真正有理解,甚至于这样的理解不类其他创作者的肤浅,更加的深刻,我似乎看到了未来......”
思考了许多,他认真地对曹禺说道。
“家宝,我没有见过包秉文,但是以我的直觉告诉你,接下来你跟着他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曹禺愣了一下,随后脸上又露出笑容,即便是王文显不这么说,他也会这么做。
“家宝,包秉文现在何处,我们在这里高谈阔论许久,却将此剧的正主忘记了,我们便过去找他聊聊,从他口中或许会更加具有收获。”
王文显拍了拍脑袋,他适才太过于激动了,忘记了最为关键的点。
可看曹禺似乎有些为难,不由得奇怪问道。
“怎么了?这个包秉文难道不愿意见我么?”
“那倒不是。”曹禺叹了一口气,解释说道。“先生你说晚了,此刻秉文先生已经不在杭城了。”
“什么?”
随后,曹禺便将章太炎出事的事情,简单与王文显赘述了一遍。
后者在听到章太炎重病之后,脸上也露出震惊的神情。
“太炎先生出事了?”
声音不免得有些颤抖。
于北平,于华夏,章太炎的影响力太大了。
......
“你真的要如此吗?方教授?”
被方新川误认为是学生的包国维,跟着对方到了实验室之中,直到他拉起袖子,包国维才发现对方的手臂上,都是感染的伤痕,密密麻麻的令人头皮发麻。
方新川抬眼,嘴角露出一丝苦涩说道。
“没法子,也没有什么实验品,唯有拿自己做实验了,我与汤教授二人轮流当这个小白鼠,另外一个病倒了还有一人可以照顾,好在你的药品方向没有错误,我们两个这才活到现在。”
说到后面的时候,方新川脸上的苦涩变成了笑意。
看到对方的表现,包国维顿时有些无语了,果然科学家都是疯子。
特别是让他们看到,可以取得科研成果的希望之时,几乎可以不惜生命的去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