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大同大学创办在沪市。
乃是辛亥之后华夏国内的第一所私立大学。
校名出自《礼记》中“天下为公,是为大同”。
也算是与孙先生的理念一脉相承。
在办学的四十余年过程之中,大同大学可谓是全国私立大学的翘楚。
有“北南开,南大同”之称。
华夏科学院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已经在全国各地都创立了办事处。
大同大学便是据点之一。
而这里也拥有如今国内最早的近代先进实验室,对于各类研究工作,有着极大的裨益。
包国维达到这里之后,本以为会有什么波澜,没有想到很顺利的便找到了华夏科学社位置。
无他,实在是如今包国维这个名字,太过于响亮了。
普通人或许不认得包国维,可学界的许多大人物以及大学教授,早就将包国维这个名字给说烂了。
茶余饭后,包国维这个少年文豪的话题,从来都不会断过。
以至于,包国维一走进大同大学的校园之后,便被一个人给认了出来。
“秉文,你此篇《肖生克的救赎》实在是令人感慨,我从前于美国留学之时,常常感慨我华夏国内没有西方戏剧那般精巧,可看了你的话剧,也不由得赞叹万分,什么时候去金陵坐一坐,给我手下的那些学生也讲讲课。”
梅光迪,这位先生是一个自来熟。
四十岁的年纪依旧是精神奕奕,他穿着一身笔挺西装,浓眉深目,有着西方人的长相,却是一个十足的华夏人。
包国维拱拱手谦虚地说道:“先生谬赞了,秉文还是一个学生,还需要各位师长多加帮助才是。”
在这位面前,包国维可不敢装逼。
于后世,梅光迪的名气或许不显,可在这个时代的文学界,梅光迪属实算得上一个厉害人物。
他是华夏首位留美文学博士,也是学衡派的创始人。
这位先生对于文学发展的理念,包国维是极为认可的。
一边跟着对方朝华夏科学社的办公室走去。
他一边说道。
“先生看起来很了解我的作品,实际上我对于先生也是佩服的。”
“果真?那秉文可否说一说,对于我梅光迪的评价?”
梅光迪眼前一亮,可还是不免有些怀疑,包国维真的不是客气么?自己与他素不相识,他如何能够了解自己。
自己倒也没有什么,十分大热的文学作品。
却不想,包国维侃侃而谈说道。
“说到,梅先生就不得不提到《学衡》杂志衍生而出的学衡派。”
“秉文竟然也知道学衡派?”
梅光迪眯了眯眼睛,仅仅通过这句话,他便知道,对方或许的确是对自己有所“研究”了。
他没有插话,期待着对方的评价。
包国维说道:“比起先生的作品,我更加喜欢先生对于文学理论。”
一语中的,梅光迪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停跳了一拍。
学界的互相吹捧是常有的事情,哪个教授大师,见面不好好夸赞一下对方?
无非是人情世故罢了。
可大多数人,见面吹捧的无非是梅光迪的什么作品,但梅光迪心里清楚,自己的作品并不比周树人等人出彩。
每每听到吹捧,都觉得有些反感。
包国维这句话,可谓是击中了他的软肋。
梅光迪的眼睛里面越来越期待了,期待对方后面会说出什么来。
“学衡派的保守观点,也是我对于文学发展的观点。”脑袋里面回忆起,历史上学衡派的理论基础,包国维结合历史发展,做出了自己的评价。
“许多在新文化运动之中存在一些激进的观点。”
包国维回想到这段历史,便是有些后怕的。
因为在近代诸多屈辱之下,许多海归学者觉得要做到不破不立,彻底的抛弃华夏之传统文化。
例如胡适、钱玄同就曾经发表过一些过激言论。
“废孔学,不可不先废汉文。”
“汉字不灭,中国必亡”等等。
后世,即便是保留了汉字,极大弘扬传统文化,依旧能够出现那么多“反贼”。
包国维不敢想象,要是在这个时代,实现了所谓的汉字拉丁化,华夏的文化界会被渗透到一种什么地步。
后世的棒子国,韩语之中所留存的众多英文词汇,跪舔西方的各种行径,便是前车之鉴。
所以,包国维认真地评价说道:“于我个人而言,是坚决反对所谓的全盘西化,赞同先生之学衡派所提出的文化保守理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华夏人是需要文化自信与担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