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历史地位讨论。
19世纪初,历史主义在德国兴起,作为一门学科强调对于历史事件的深入理解。
20世纪初,法国的年鉴学派提出了以社会科学方法研究历史,强调经济、社会结构对于历史的影响,以及长期的历史趋势分析。
可包国维的作品,给很多学者都搞懵逼了。
新旧史学的争端由来已久,各位学者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对方乃是异端。
可包国维这一本书出来,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一本极其成熟的历史类书籍。
可以说,他不专门属于传统历史学派,也不完全属于年鉴历史学派。
这是一个极其完整成熟的流派,它自成一派!
甚至可以说,包容并兼,将所有流派都囊括其中。
这些影响,包国维自然是没有想到的。
可无形之中,在美国学界形成了一个奇景,原本传统学派和新学派的一些成员,纷纷加入了这个“包氏史学”派。
再加上,接连的作品在美国的影响力,形成了一股力量颇大的“包氏门徒”。
与这些“反对派”们,产生了极其激烈的斗争。
作为包国维坚定的支持者,尤金·奥尼尔先生,随即成为了包国维支持者们的主心骨。
他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对于这些反对派驳斥说道。
“任何涉及到种族主义的讨论都没有什么意义,学术不涉及种族,包先生对于当代历史学的贡献乃至于文学的贡献,这是所有具有良心的学者所不能够否认的。
《枪炮、病菌与钢铁》这篇书籍应该得到认可,包先生或许有他的理由,不能够来到美国接受这一奖项,可我们并不能够否认他的贡献!
任何有学识的历史学家都应该明白,这本书对于当代历史学的突破,所以还请这些参与辩论的先生们,收起你们的傲慢和嫉妒,认真的承认一个东方少年的才华很难么?”
双方你来我往,吵得不亦乐乎。
这一影响,直到多年后都没有消弭。
许多在20世纪30年代留学美国的国人,一如沈有鼎、贺麟、梁思永、齐思和等等,都受到了影响,成为坚定的“包氏历史学派”拥护人。
特别是就读于哈佛大学,获得历史科哲学博士的齐思和,在后来的回忆录里面这样写到。
“自在燕京大学求学伊始,我便是秉文先生的支持者,他的文章在那个年代里,给当时身处黑暗的华夏学子,打开了一扇光明的窗户。
后来我有幸被派遣至哈佛大学学习,一开始或许会受到歧视,可我们不同于其他亚洲人,只要我们说出秉文先生的名字,几乎每一名西方学者都会竖起大拇指。
秉文先生给了当时在西方留学的学子们一个希望,那便是华夏人也可以做得很好!华夏人一点也不比西方人差劲!
后来我对于史学方面的研究,也多有......”
而就在外面吵成一锅粥的同时,包国维却躲在了姑苏,完全不理会窗外的纷争。
陷入到了“研究”之中。
......
“秉文先生,你是说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将患者的气管切开,利用这个装置连接到氧气袋之中,手动挤压氧气袋维持病人的生命?”
姑苏的实验室里面,沈石顽不可思议地看向包国维,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说出这么疯狂的疗法。
简直是闻所未闻。
人切了气管之后,还能够活吗?
这基本上违背了,从前沈石顽的医学观念。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那个刚刚被制造出来的医疗装置。
包国维有了项松茂那边的支持,想要制造出这些装置、药品,都是不困难的。
对于外界的评价,包国维早就免疫了,有这个功夫,多做一些实事不香么?
例如推动一下国内医疗水平的进步,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不比去报纸上口诛笔伐,来得更加有意义。
包国维知道,沈石顽是一个优秀的医者,也是一个爱国医生。
所以,愿意对他“倾囊相授”,同时也是为了章太炎的病情。
他介绍说道。
“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早在几年前,美国哈佛大学就已经发明了铁肺,初衷就是为了给患者提供辅助力量呼吸,你应该知道,呼吸系统疾病的相关病人,主要的死亡原因就是缺氧。
若是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死亡率将会极度降低。”
包国维没有说的是,他的这个简易版呼吸机,还是太过于超前了。
第一个呼吸机,乃是1952年哥本哈根麻醉师发明的手动呼吸机,距离现在还有二十多年。
比起“铁肺”来说,更加直接有效。
沈石顽惊为天人,他不敢相信地看向包国维,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