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十七岁的少女,面对这种仿佛看透人心的魔力,她也完全无法抑制的,被恐惧与震惊所围绕。
特别是稿子里面的一些句子,让她觉得仿佛就是在说家乡的那些人,包括廖雅全自己。
“曰本人的‘耻感文化’是一种特有的自尊膨胀而又受到压抑的情感,这与曰本岛国的国土面积和地理位置有关,也与曰本民族自视甚高的文化情绪有关,并在甲午以来的战争中表露得淋漓尽致......”
“曰本人一方面培养肉体享乐,另一方面又规定不能纵情沉溺于享乐,人们的生活变得很矛盾......”
“曰本人不是这样灵活变通的——而是如果失败,别人给指一条路,他会一如既往投入地走下去,哪怕和原来方向完全相反,但是要是没人指路,那就只有自杀一条路了......”
仅仅几个开篇,包国维便对这些年来,在曰本身上发生的各种极端现象,进行了一个极其详尽的阐述和分析。
其中的许多案例和数据,甚至于连廖雅全自己都不知道。
而且,包国维是如何能够做到,在不去曰本的情况下,这么了解曰本的?
这个人,对于曰本的了解,简直是令人恐惧的!
一时间,在凉爽的夜晚,廖雅全的额头上,竟然沁出了汗来。
“雅全?雅全?雅全你怎么了!”
耳畔传来包国维的呼喊之声,将廖雅全从震惊之中拉醒,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即回过神来,撩了一下自己的发丝。
脸上露出抱歉地笑容。
“没...没什么,就是看到秉文先生的这部作品,一时间有些入迷了,在思考问题。”
“原来是这样,看起来雅全有独特的理解?”
廖雅全恢复的很快,她随后露出羞涩的表情说道:“那倒也不是,只是觉得秉文先生实在是知识渊博,远在东洋的事情,竟然也能够说得头头是道。”
她不露痕迹地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包国维自然还是一样的说辞。
“无非是多看了一些国外论文和书籍罢了。”
“这些书籍和论文......”廖雅全很是纠结,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到她这么难受,包国维自然不介意继续勾起她的好奇心。
“这自然是不同于其他人的秘密渠道。”
这句话简直像是子弹一般,击中了廖雅全的内心,她迫切想要知道后续。
可廖雅全明白,继续问下去,只能够让自己被怀疑。
随即脸上露出崇拜的表情说道:“真不愧是秉文先生,我想这部作品一定能够像从前一样大卖的。”
......
第二天一早,廖雅全起了一个大早,跟着府里的下人们一起打扫院子。
章府的管家到煮饭婆,无不对于这个人美心善的女学生赞不绝口。
“雅全你休息一下,你看你出了这一身汗,像你这么好看的女子,就是应该享福的。”
一个阿婆拿过廖雅全手中的扫把,关心地说道。
廖雅全停下动作,脸上露出明媚地笑容。
“阿婆,你不必担心我,我自小都是有干这些活的。”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廖雅全笑着说道:“阿婆你忙着,我去开门。”
“好好好,真是一个好孩子啊!”阿婆感慨了一声。
廖雅全打开了大门,迎面却看到一个高鼻梁卷发的外国男人。
此人身穿着一身西装,身材笔挺,挺直的腰板,一看便有军方背景。
廖雅全愣了一下问道:“先生你是?”
洋人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深深一礼,用蹩脚的中文说道。
“女士,请问包先生现在是住在这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