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还有一人面露忧色,但转瞬间又压了下去。
朱高煦此时越看周光美越顺眼,自己旧部无数,官位最高的如山东都指挥使靳荣都畏畏缩缩的,但如今敢表明态度的却只有周福一个。
再看周福的儿子光美,形体健硕、面容坚毅,端得是一表人才,若是自己有女儿的话都想招他当女婿了。
不过高兴归高兴,如今的朱高煦依然没有做好造反的决定。
周光美所点起的火苗,还是太小了,转瞬便可扑灭。
朱高煦以自己的作战经验参照,加上青州左卫,自己能调动的人马也就一万出头。
一万人,朱高煦有信心能赢几场会战,但之后恐怕就要被淹没在大明沙一样多的军队里了。
全程参加了自己父皇造反的朱高煦明白,要想起兵,天时、地利、人和三者至少也得有其二!
天时这玩意不好说,地利如今他没有,但骑马行军,争的就是地利,这点他有信心,所以如今最重要的是做到人和。
刀没有架在脖子上,便始终有人抱有侥幸心理。
前阵子发现锦衣卫出现在乐安后汉王府有些人如丧考妣,但除了最忠心的几个臣子外,这些人如今依旧态度不明。
于是朱高煦逐渐恢复了严肃,转身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询问道:
“光美来此所为何事?”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周光美也不再耍小机灵,他挺直身子抱拳道:
“我是来为一个人喊冤的,这人明明信守承诺,深明大义,却一直饱受骂名。”
“哦?”
感同身受的朱高煦闻言顿时起了兴趣,问道:“谁?”
周光美表情严肃,十分认真地说道:
“大魏宣王,司马仲达公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