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靠!”
郑炬差点想骂出声,难怪你在计院里姥姥不疼婆婆不爱,怎么跟个女人一样!
其实陈着就是按照“受过情伤女人”来看待曾堃的,听到他质问的语气,也颇有一种“你是不是因为我离过婚又有小孩,所以才觉得我脏”的愤慨。
女人这么说,但她并不是要拒绝的意思,而是需要一个承诺。
什么样的承诺,能够让女人安稳下来?
那就是家。
所以,就听到陈着回道:“曾教授你想多了,我们挑中伱,只是觉得你优秀的品质,能够把公司当成家一样对待。”
这个回答就像丘比特之箭一样,b的击中老曾的“芳心”。
他有时候把自己混得差的原因,归咎于不愿意同流合污。
看着突然沉默不语的曾堃,陈着又把准备好的合同拿出来:“曾教授,您考虑一下。如果最后答应的话,就请签了这份合同。”
“如果您觉得不合适,那这一万块钱我也不要了。”
陈着笑着说道:“本来这就是打算给您开的工资。”
说完,陈着就和郑炬是使个眼色,两人离开了办公室。
“你那个信封里居然放了一万?”
郑炬开始都不知道信封里居然这么多钱。
一万块啊,顶得自己两个多月的工资了。
陈着背景确实很厉害,给曾堃这种教授都开出这种价格。
尽管郑炬有很稳定的职业规划,但此刻都忍不住有些心动。
“会答应吗?”
郑炬有些不放心问道。
要是不答应,岂不是这一万块打了水漂?
陈着一点没担心这个问题,反而觉得郑炬这句话很有漫画感。
会赢吗?
会赢的。
“会答应的。”
陈着说道,他都找不到曾堃拒绝的理由。
……
就像陈着预料的那样,曾堃看着桌的钱、名片,还有早就准备好的合同。
先不管这个公司的未来如何,但是人家态度至少是诚恳的,也是非常尊重自己的。
不过失意之人多犹豫,尽管曾堃非常想立刻答应下来,但他总觉得还要思考一个晚。
现实里的种种打击,早就让曾堃丧失了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和自信决断。
下班以后,曾堃拎着掉皮磨损严重的黑色公文包,慢慢了回家的地铁。
这个点的地铁根本没有位置,不过曾堃也习惯了,他抓住一根吊环,就像沙丁鱼一样被挤在人群中,随着地铁的摇摆,思绪也在晃晃荡荡。
到站下车以后,曾堃走了几步来到自家楼下。
他突然深吸一口气,慢慢挺直略有些佝偻的腰杆,还对着玻璃镜面稍稍整理一下仪容。
尽管在学校里不受待见,但是在家里,老曾有一个贤惠的爱人,还有一个把自己当成骄傲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