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了,有部队才有可能自己把握命运。
他拔出手枪,结果一举枪肩膀的伤口就开始痛。
他只能咬紧牙关,举起手枪对准了还在嚎叫的士官。
开枪之前他没有半点犹豫,但是第一枪居然打歪了,只打飞了士官的帽子。他开了第二枪,却只是打中了远处的断壁。
看来这个距离射击头部,对第一次进行手枪射击——而且肩膀还带伤的人来说有点过于困难。
于是王忠上前几步,拉近距离的同时把射击目标转向胸部,在不到三米的距离连开三枪,士官的喊话戛然而止。
之前炸死那一车普洛森人的时候,不是王忠亲自动的手。这是王忠第一次对人开火,也是第一次杀人。
王忠心情意料之外的平静,可能是看的死人太多了习惯了?
他放下枪,对钳制住士官的士兵说:“你们做得很好。我会接替指挥,带大家回家。”
两名士兵之一来了句:“我家就是这里,这个城市。”
王忠愣了一下,才想起来现在这帮人正在保家卫国。而他连国家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
只想保命的话,大可以把军装一脱,藏起来做个普通人。
反正自己不是什么军官,也不是这个国家的人,没有义务为这个国家战斗。
就在王忠这样想的当儿,他忽然想起了柳德米拉。
如果自己跑了,这支部队溃散了,柳德米拉会怎么样呢?
王忠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国家没有忠诚心,但是他认识柳德米拉,女孩还在战斗。
他还想再见一次柳德米拉,想告诉她自己不是怂包,想洗刷穿越之前那个怂蛋留下的负面印象。
于是王忠下定决心,他对那位本地人士兵说:“你说得对,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德国鬼子——普洛森鬼子想夺去,我们决不答应!”
尼玛,好悬说出“德国鬼子”来,普洛森人那黑军装确实透着一股德味。
王忠扭头对上尉说:“你叫什么?”
“谢尔盖·尼古拉耶维奇·罗曼诺夫。”
王忠下意识的问:“你是皇族?”
上尉有些疑惑:“不是啊。皇族的姓是安东诺夫。”
王忠:“我知道。刚刚大炮把我耳朵震聋了,不太好使。”
他随便找补了一下,继续说正事:“想办法恢复和前线的通讯,组织人手接替警卫营的阵地,收拢愿意继续战斗的士兵。”
可能是王忠说话的时候声音大了一点,天花板上落下不少碎石和灰尘。
王忠抬头看看天:“这里不安全了,附近有没有比较坚固的房子?”
谢尔盖:“附近还有一栋银行大楼,是混凝土建筑,还比较完整。”
王忠:“我们移动到那里去。”
说完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摇摇欲坠的圣餐室。
外面的礼拜堂也被炸得一塌糊涂,炮击之前让王忠印象深刻的彩色玻璃现在碎了一地。
银行大楼已经人去楼空,警卫营在这里设置机枪阵地,但是已经没有人在驻守。
王忠回头对一直跟着的两个大兵说:“把机枪架起来。”
两个大兵立刻过去。
这时候远处传来激烈的枪声,看来普洛森人进攻了。
王忠:“我要到楼顶去。”
说完他就蹿上楼梯,三步并作两步直冲楼顶。
楼顶压根没有护栏,所以王忠只能在靠近边缘的地方趴下,举起望远镜观察。应该说是作出观察的样子,实际上他切了视角——俯瞰比用望远镜清楚多了!
他首先确认界面上的部队标志,结果发现只多了一个叫残兵的兵牌,注意力移动上去说明就跳出来:
野战医院的医生护士、后勤部门杂役以及没有上过战场的仪仗队以及军乐团组成的乌合之众,比起打仗可能更擅长吹大号。
王忠咋舌。
虽然只是一群残兵,但是王忠还是获得了他们的视野,只是所有的视野都叠合在一起,没有具体显示来自哪个人。
至于操控,更是一点办法没有,哪怕是就在旁边的谢尔盖他也没法意念指挥,必须开口下令。
不过,靠着外挂,王忠可以清楚的看到就在一个街区外进行的战斗。
普洛森人正在沿着城市中轴东西向的干道推进。而卡其色的士兵正依托一栋坚固的五层楼房抵抗——对,就是逃亡路上王忠见过的那座楼房。
把王忠送到司令部来的那个老士官和他的部队应该就在这栋楼南侧的某幢建筑里。
不知道柳德米拉在哪里——
王忠刚这样想,就看到了大大出乎他意料的一幕:一枚火箭从一座二层楼房的窗口射出,拖着长长的尾烟,穿过整个街道,命中了刚刚露面的普洛森坦克。
坦克立刻停止了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