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补充伤愈归队的老兵,给我们新兵蛋子是怎么个事?”
巴甫洛夫插进来:“你才是别闹,战争开始才不到半个月,哪儿来的伤愈归队的老兵?你看准将只是轻伤,才刚结束化脓呢!”
这话让王忠的肩膀开始幻痛。他又想起昨天换药的时候用酒精清洗伤口时的酸爽了。
这时候学院队伍里有年轻人上前一步,大声喊:“报告!我们接受了完备的训练,军事技能比一般新兵好得多!”
王忠推开面前的学生,走到报告的学生跟前:“我们不是嫌弃你们没有军事技能,是说你们应该发挥更大的作用。你的学业还有多久才能完成?”
“一年,准将大人!可是,安特母亲在召唤!”
王忠所有的话,都被这句“安特母亲在召唤”堵了回去。
他转向波波夫:“真的没有其他的部队了吗?总动员征召的人呢?”
“在训练,”波波夫答道,“而原本就是预备役的,他们本来就有自己的部队,现在正在成建制的开往前线,我想这比拆散他们补充给前线战损的部队有效率。预备役方面军认为今年十月第一批征召的没有经验的成年青年能完成基础训练。”
王忠:“惩戒营呢?”
波波夫:“怎么可能给近卫军补充惩戒营?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你不如多考虑一下如何用你神乎其技的指挥艺术让他们尽可能的活过战争。”
王忠皱着眉头,他总觉得波波夫在阴阳怪气。
不过,波波夫倒是说得对,如果自己指挥精妙一些,说不定能让这些年轻人中大部分活过第一场战斗。
他扭头问学员队的指挥:“你们有多少人。”
“1200人,将军阁下。”指挥回答。
叶戈罗夫小声嘀咕:“连一个团都补不够。”
巴甫洛夫瞪了他一眼。
叶戈罗夫立刻举手做投降姿态:“好好,我不说了,你是旅参谋长,你大。”
其实叶戈罗夫作为近卫团团长,是上校军衔,军衔上还是他更高一点。
王忠没管这俩老冤家,他来到学员队列最右端,下令道:“全员,拿出纸笔,写上自己的名字!全名!”
虽然所有人都一脸疑惑,但他们还是执行了命令。
王忠从第一排最右侧开始收小纸片,大声念出上面的名字:
“阿列克谢·尼古拉耶维奇·麦列霍夫!
“……”
王忠念了几个,刚刚站出来说“安特母亲在召唤”的那个年轻人喊:“准将大人,我们1200人呢,您要一次过都念完吗?”
王忠:“是的,这样我才能记住你们所有人的名字,把你们的名字和脸对应起来。”
他的话立刻在年轻人当中引起一片窃窃私语。
刚刚那位“母亲在召唤”学员又喊:“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为什么要浪费这些时间呢?”
王忠:“我能做到。”
就算做不到也可以暂时依靠外挂对付一下,不过王忠发誓,之后一定会渐渐的把所有人的脸和名字对应起来。
至于原因——
王忠:“你们大多数人会在参战头一个小时,甚至半个小时死去。莪无法保证把你们全部活着带回家,但我至少能记住你们的名字和脸。”
说着他来到“母亲召唤”面前,拿过他手里的条子,大声念道:“瓦西里·亚历山德罗维奇·列昂诺夫!”
“到!”瓦西里大声回应。
王忠:“我记住你了,我保证。”
瓦西里高昂着头,仿佛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王忠刚要走,他忽然又开口:“准将大人,他们说你在上佩尼耶击毁了20辆敌人坦克,是真的吗?”
王忠淡淡的纠正道:“是八辆。而我的车组几乎全死了,唯一幸存的驾驶员腿受伤了,现在在医院躺着呢。”
这话让所有的学员都兴奋起来:“一辆打八辆!”
“不是说普洛森人装甲优势吗?”
“看起来他们也没什么嘛!”
王忠眉头紧锁,提高音量:“普洛森人非常强大!轻视他们会让你们吃亏的!他们很多人都是参加过多次战争的老兵了!”
年轻人们闭上嘴,严肃的看着王忠。
“我们继续。”
说罢他再次开始收年轻人的纸片。
格里高利军士长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木箱子,跟在王忠旁边,让他能把纸片放进去。
片刻之后,王忠念出了最后一张纸片,塞进箱子里,对军士长说:“好好封存,放在我寝室随时能看见的地方。”
军士长点头。
就在这时候,运送年轻学生的列车起步了,缓缓离开站台,而对面站台伤兵列车已经早一步离开。
站台上只剩下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