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是谁吗?”
“根据我们在卡林诺夫卡找到的纸条,应该是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
伦道夫皱眉:“安特人的名字怎么这么长?所以他是谁?”
“白马将军。”参谋长说。
伦道夫少将猛的扭头:“是那个白马将军吗?”
“是的。”
伦道夫少将抿着嘴,离开炮队镜,在旁边踱着步。
就在这时候,通讯参谋拿着一张电文跑过来:“装甲集群司令部电。”
伦道夫接过电报,扫了一眼交给参谋长。
参谋长念出来:“博格丹诺夫卡的攻城任务现已移交给第六集团军步兵部队,我集群将在原地整补一天后开始前进,你部应争取于明日拂晓前攻占洛克托夫。
“我们相信那里只有至多两个旅的步兵部队。”
参谋长念完,伦道夫少将问:“昨天我们找到的炮弹碎片,是203毫米吧?”
“是的,将军。”
“两个旅的步兵有203?这是集团军属的炮兵!”
参谋们都不说话。
伦道夫少将沉思了一会儿后说:“炮兵观察哨有看到很多被大炮诱爆的地雷吗?”
“很少。”
伦道夫又问:“工兵在卡林诺夫卡排出了多少诡雷?”
“四个,而且都是用手榴弹做的简易诡雷,只要不拉弦很容易排除。”
伦道夫咋舌:“这个白马将军,很喜欢搞虚的。雷区估计只有一部分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不过,我们如果要扩大进攻规模,需要时间编组部队。
“就让炮兵把那些假雷区全部翻个底朝天!
“六点开始炮击城区敌方阵地,我们的攻击推迟到上午八点发起,兵力在原订计划的基础上提升一倍!”
发起进攻是一门复杂的学问,只比组织撤退简单一点点。参加攻击的兵力翻番,往往意味着要对进攻阵型重新编组。
“还有!”伦道夫少将加了一句,“进攻的时候不要释放烟雾,空军昨天说已经消灭了敌人唯一的神箭发射架。我虽然不相信空军,但是敌人一直在用神箭打空中的侦察机,却没有打我们的装甲侦察营,我想他们可能没有多少神箭。”
————
王忠这边,六点整。
最先察觉敌人炮兵火力开始移动的是叶戈罗夫,他大喊:“敌人炮火开始往城区延伸了!”
话音刚落炮弹就落在前指的窗户前。
虽然为了防止开打之后窗户碎片伤人,所有的玻璃在敌人来之前已经被卸下,但冲击波还是涌入室内,把已经没有玻璃的木头窗框整个拆了,砸在窗户后面的桌子和电话机上。
炮队镜直接被向后推倒在迪米特里身上,他一把抱住镜子,小心的放在地上再趴下。
王忠也趴在地上。
叶戈罗夫对他喊:“将军阁下!你不能那样趴!内脏会被震坏的!”
王忠抬起头,看了看叶戈罗夫的趴法——这尼玛真的不是原地静态支撑吗?
以王忠穿越前的体能这样趴不了多久就该肌肉溶解了。
但他还是照做了,这边这位阿列克谢别的不行,身体锻炼得挺好,也许撑得住。
炮弹继续落下,耳边除了爆炸声什么都听不到。
王忠总感觉房子在摇晃,甚至能听到钢筋的悲鸣。
不断的有细密的砂石落在他头上,落在脖子上,衣领中。
突然,一块巴掌大的水泥块啪的一下落在王忠前方不远处,让他忍不住抬头,正好看见天花板上的装饰崩落,稀里哗啦的砸下来。
炮击还在继续,仿佛永远不会停止一样。
王忠听见不知道谁在歇斯底里的大叫。
他切成了俯瞰视角,一眼就看见叫声来自隔壁负责接线的几个年轻人,他们蜷缩在角落,抱着头,用大叫来缓解恐惧。
炮击仿佛永远不会停止,随着炮击时间的增加,王忠越来越担心前指所在的房子会撑不住。
地动山摇的感觉让他觉得下一刻房子就该倒下砸到自己身上。
想要站起来赶快跑出房子的冲动越来越强,连带着让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原来敌人的炮火准备是这么难捱的吗?难怪有些士气和组织度低的部队,被炸一下就崩溃了。
这是得崩溃,要不是站起来跑需要的勇气更高……
狂轰滥炸终于结束了。
王忠等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结束了?”
只是抬头的动作,大量的白色灰尘就从他头上落下。现在他身上一层灰,跟下雪的时候在雪地里趴了两小时似的。
波波夫吐了口唾沫,擦掉表上面的灰看了眼:“他妈的,轰了我们两个小时!”
王忠大惊:我居然保持静态支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