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三十辆26开进了城市,一路开到了王忠的师部前面。
主要波耶老爷的院子大,啥玩意都能停。
领头的是一辆排长车,有长长的无线电天线,车刚停稳五大三粗的坦克兵少校就艰难的钻出小坦克,跳到地奔向王忠。
王忠看对方这架势好像是要来握手的,就把手伸出去了。
对方一看也没细想,握住王忠的手狂甩了几下才觉得不对,然后才立正敬礼。
回礼过后,王忠说:“你们辛苦了。坦克军其他部队呢?”
少校的情绪一下低沉下去:“都没了。我们有驱逐机的掩护,本来以为这次不用担心敌人空军了,结果没想到这次碰的装甲部队这么猛!
“我们正面遭遇的敌人主要装备38式坦克,按理说我们应该能碰一碰,我们的主炮要打穿这种坦克很简单,结果战况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
“我们一般在300米才能取得有效命中,敌人却可以在七百米打中我们!别看就差了400米,这就是生与死的区别!”
在旁边的巴甫洛夫安抚道:“敌人的瞄准镜比我们先进,训练也更好,不怪你们。”
王忠:“你们在哪里遇到的装备38式坦克的部队?他们车的识别标志是什么样子的?”
看标志可以判断是哪个师,而王忠对地球的战史非常熟悉,完全可以做到根据师的番号判断敌人实力构成。
少校:“我们在……有地图吗?”
王忠做了个请的手势:“进来吧。”
然后他跟巴甫洛夫就领着这位少校进入了司令部。
其他第五坦克军的成员就和坦克一起留在外面,跟师部警卫营的战士们大眼瞪小眼。
这时候涅莉出来了:“伱们饿了吧,来吃饭了。”
说着涅莉开始招呼野战煮饭队的姑娘们,用扁担扛着装浓汤的桶就过来了。
香喷喷的浓汤马把坦克手们吸引过来。
“这卡尔乔浓汤居然是用真牛肉做的!”
“太棒了,我能吃三大碗!”
很快,所有坦克手都分到了浓汤,每个人的汤里还有一大块肉。
一名年纪比较小的坦克手喝了几口后,突然情绪崩溃,开始哽咽。
他的车长立刻骂道:“哭什么!兄弟部队看着呢!净给我们坦克五军丢人!”
结果车长的呵斥让小坦克手哭得更伤心了。
“你这家伙!”
波波夫突然出现,拉住了车长举起的手:“好啦,刚刚经历了那样的惨败,却一直要紧绷神经,他一定憋坏了。喝到好喝的汤放松下来也可以理解。”
“可是,主教大人,他这样会影响军心……”
波波夫:“不会的,是个人都会害怕,都会胆怯,都要强撑着,哭出来释放出来是好事。这样之后他会更勇敢。”
小坦克手连连点头。
波波夫:“快喝汤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坦克手听话的低头喝起汤来。
司令部里,王忠咋舌:“看起来我们正面最左侧不对,最西侧,应该是个装备了38式和相当数量二号坦克的杂牌师。”
不管是二号坦克,还是38型坦克,在这个时候已经落后了。
这些落后的坦克,用45毫米反坦克炮和pr41反坦克枪都可以对付。
当然,也能用26去对付。
不过用26对付得讲究战术。
王忠把目光从墙的战场态势图,转向地图桌的奥拉奇附近地形图,开始思考怎么活用26坦克来对付可能会遭遇的敌方杂牌装甲部队,以减少34之类强力单位的损耗。
这时候涅莉进来了,端了一碗浓汤给少校:“吃饭吧。”
少校的肚子立刻发出中气十足的悲鸣。
外面,第5坦克军残部正在吃着热乎乎的浓汤,啃着列巴,十几匹战马小跑着进了司令部的院子。
领头的尉骑手一看这么多26,有点懵。
这时候26的坦克手们看到了骑士马鞍携带的人。
“他带了个普洛森人!”
“娘的,打死那个混蛋!”
“我草还是黑军装,是普洛森装甲兵,肯定是!”
“打死他!”
骑兵尉见状急忙喊:“别动手!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抓到的俘虏!将军要审讯他的!我们为了抓他牺牲了两个人呢!”
这时候众人才发现这个骑兵小队有两匹马的马鞍空无一人。
刚刚还群情激昂的坦克手们沉默了下去。
那普洛森中尉看起来惊魂未定,用恐惧的目光看着周围的人。
有坦克手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