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阵地后,王忠这才真正的完全彻底的放下心来。
高炮阵地的士兵全都好奇的看着422号车,有人大声问:“是罗科索夫将军吗?”
王忠:“是啊,我就是!”
“听说您昨晚又打死了一个普洛森将军?”
王忠皱眉:“啥时候的事情啊?我怎么不知道?”
高射炮手们面面相觑。
又有人问:“听说您昨晚又干掉了100辆坦克!”
王忠:“没有!这是谣言!你们这也太离谱了!是不是下一次就要说我歼灭了敌人一个装甲师了?”
高手炮手们立刻一片欢腾:“听到没,将军歼灭了敌人一个装甲师!”
王忠一个头两个大,他只能换了个话题:“梅诗金公爵的司令部在哪里?”
一名尉指着东边:“一直走,看到大教堂左转,医院旁边。”
话音刚落422号坦克的发动机突然发出怪声,然后排气管喷出一大团黑雾。
紧接着坦克开始减速,在惯性作用下又前进了几米,这才完全停下来。
别利亚科夫骂骂咧咧的爬出驾驶舱:“我就知道差不多到时候了!将军,你还是徒步走吧!我估摸着一扳手敲不好了。”
王忠:“谢天谢地,它坚持到这里才趴窝。这里旁边是防空炮,至少不用担心被斯图卡炸了。”
话音刚落,防空营的尉喊:“要帮忙吗?我们这里有铁匠和机械师!”
别利亚科夫:“能帮忙最好了!如果有会修拖拉机的老师傅也喊过来!谢谢啊!”
防空营尉马下达命令,一名快腿的炮手飞奔出炮位,一溜烟走了。
王忠双手撑着炮塔边缘,想爬出炮塔,结果坐太久了关节僵硬了,一下子差点没摔一跤。
柳德米拉和涅莉一左一右把他架住。
旁边防空营尉担心的问:“负伤了?”
“没有。”王忠说着在妹子的帮助下站稳了,趴下坦克。
坐在坦克的小孩问:“将军你去哪儿?我们能跟着去吗?”
王忠:“呆着!待会教会的修女会来接你们!”
这种时候也就只有教会修女们能管这些孩子了,托儿所什么的早就歇业。
小孩握紧冲锋枪:“我们能战斗!我们是士兵!”
王忠:“是的,我知道!修女姐姐会给你们下达战斗命令的。”
说着王忠活动已经麻了的身子骨,柳德米拉也下了坦克,揉了揉他的肩膀:“来的路我就觉得你肩膀太僵硬了。”
涅莉也下了车:“我去找辆马车?我还挺擅长赶车的。”
话音刚落一辆吉普车顺着大街开过来,在王忠跟前停下。
开车的中尉下了车,对王忠敬礼:“我们接到防空炮阵地的电话,来接您去司令部,罗科索夫将军!梅诗金公爵在等你。”
王忠:“好。呃……我一个人去吗?”
中尉看了眼柳德米拉的修士军服,说:“教会的人在路了,先行抵达的波波夫主教会安排修士小姐去休息的。”
王忠:“我还有个勤务兵,她怎么办?”
涅莉主动开口:“把我送到将军的住处。”
你这个说法会让人误会的啊!
中尉明显想歪了,他看了眼王忠,答:“那你也一起来,坐后座就好。”
王忠咋舌,直接绕到副驾驶座那边了车。
王忠原本以为,梅诗金公爵是个成熟稳重的中年贵族。
没想到他竟然是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年轻人。
王忠进地图室大门的时候,公爵正在咳嗽,周身笼罩着一股病秧子的气息。
公爵咳嗽了有二十秒才停下来,一边擦嘴一边抬起头,看向王忠:“您来了,罗科索夫将军阁下!”
王忠:“您……没事吗?”
梅诗金笑了笑:“老毛病了,从小就这样。战争开始前我去列支敦士登养了一段时间,以为能好点。”
他两手一摊。
王忠:“肺结核?”
这个年代这可是绝症,治不好只能拖着,但又一下子死不掉。
如果是在赛里斯,可能还要吃败鼓皮丸。
梅诗金公爵摆了摆手:“还是来说您部队的情况吧。我们陆陆续续接收了很多散兵和小股部队,我已经指定了车站旁边的旧铁路学校的宿舍,作为你们的集结地。
“你的参谋长已经过去了,你的主教嘛……咳咳咳……在教会,教会的事情我管不太到。”
王忠点点头:“很妥当的安置,我们很快会在城市边缘设置引导点,把人都引导去那里。”
梅诗金点点头:“等编组好列车,你们就